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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顿了顿神,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说道:“其中跟我们下去的一个伙计说会不会是其他的中间地段塌方了导致我们错误的转弯?”
“我和潘子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可能了,我们往回先找找,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原路返回从地缝再上去,拿刀把那睡猪先阉了。
“就这么调头往回,还好跟伙计交代过,给来路路线做路标,调头回去我倒是并不担心,可我和潘子都不约而同的希望能找到那个我们错过的路线。”
“就这么我们在洞里差不多过了48小时,也没碰到你说的那种绿怪物,警戒也就放松了一些,伙计也逐步的摸索曾经可能错过的岔路。”
“如此又走过了大约20个小时,我坚持不住了,我认为这样下去是危险的,于是对潘爷说咱们上去吧,潘爷当时喊了声操他妈的死胖子,就掸了掸胳膊上的土,然后顺着标记带头向回蹭了过去”
咳咳咳咳咳咳~~~,一连串咳嗽声接踵而至,咳的有些厉害,护理忙端起水杯伺候,小花连连对我摆手,也不知道他是说他没事儿呢,还是在说他得歇会儿。
这么说下来,当胖子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实际上小花和潘子带的队伍仍然在地下打转,不过,我想我已经知道他们的结果了,按时间推算,他们在地下已经呆了快三天了,三天的当晚正是我们先被猞猁偷袭,后被塌肩膀炸的东躲西藏的那天,也正是那天,地缝被炸塌陷了。
这个时间节点,如果他们还没有找到胖子炸药炸出的那个出口,在那种环境下,他们能生存下来,简直是个奇迹,我心里嘀咕着。
原本认为小花和潘子一起下地,是个双保险,现在看来,我这假三叔确实在判断上是失败的,因为在那么个狭小空间里,就是有一堆小花和潘子也是白搭,根本没有施展的空间。
而让两个人同时下去,一旦第一梯队失败,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虽然他们只是下去探路,我心里有些懊悔。
“回来的速度还好,毕竟有标记,我甚至都已经在盘算着汇合后我们的打算,可没想到就在这时候出了意外,我们爬到了进来后第三个转弯角时,邪门儿了,突然就没路了。”
“潘子抢过工兵铲就刨了几下,火星直冒,是岩石,仔细看看,岩石的断层告诉我们,塌方了。”
“你是说你们的来路塌方了?而不是缝隙口?”
我急忙向他问道。
“别急,听我说完,我们在石缝里根本没有听见塌方的轰鸣声,这很奇怪,但却一点解决办法都没有,伙计说,要不弄点炸药把塌方的岩石炸开算了,我和潘子都知道这行不通,一是密闭空间的炸药可能会引起更大面积的塌方,而且这里太狭窄,安防炸药的人点燃炸药引信后根本没法蹭到安全位置。”
“现如今,想回去是不可能了,只有找到我们错过的那个正确路口,当然,如果那个正确路口是在地图的前三个,我们也就只有等死的份儿。”
“幸运的是过了不到两个小时,我们便找到了那块我们错过的路口,之所以错过,其实是因为有人用与四周同样颜色的石块堵住了隧道,而恰巧我们的路线图上标记着到头向右转,那石块堆其实并不厚,亏了潘爷和伙计在那附近抽烟,潘爷发现了烟飘的方向不对头,才得以解脱,咳咳咳~~~。”
小花如释重负般继续说着,不间断的咳嗽着。
“你歇会儿,或者,咱们出去走走,也许空气能好点”
,我有些不忍。
“在京城,院子里和地窖的空气没什么区别,就在这吧。”
,小花并没有停下。
“就这么爬了大约10个小时,前面的路又断了,而且这回断的很彻底,根本没有缝隙,像是从来不存在过通路一样,离此不远的左手位置有个岔路,说是岔路,其实是一个密闭大洞,洞顶大约5米多高,很宽敞,潘子带头钻了进去,准备坐直了歇歇脚。”
“但我的第一直觉却是,有人把我们引到了这里”
,小花眼神里透露着一种追忆。
“我和潘爷坐在一起,我把我的感觉告诉了他,他嘬了口伙计递过来的水,什么也没有说,大约一分钟的时间,突然冒出了一句,我有点想三爷了”
。
“他转过头,嘴里叼着狼眼手电,拿石子儿在地上给我画了个图,是我们进来后所经过的所有路线以及途中错过的岔路,他很专业,至少是准军事化出来的产物,我听着,希望由地上这简陋的图案找到我们的生命信息。”
“时间感觉过得很快,休整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和潘爷也商量了一下路线,再吃点口粮喝点水的功夫,我们打算出去再看看其他的岔路。”
“吴邪,你信不信世上真的有鬼?”
他突然这么问了我一句。
“邪了,那洞口没了,原本的洞口位置居然严丝合缝的是岩石,洞口像是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这回,我们知道,我们真的碰上大麻烦了,我听过你对我们说的密闭空间的事情,我们也找了很久,也没有再找到出口,我和潘爷都始终注意着墙壁,但该来的还是来了,它们来了,不过,跟你说的那个东西不一样,我们看到的东西很大,大到一个影子就有一面墙的高度。
“剩下的你该都知道了,我思考着这次可能会在劫难逃,就拿出了手机给你录了那段视频,那东西一破墙出来,我们就折了三个伙计。
潘爷也受了伤,潘爷骂着娘就躲躲闪闪去端了炸药按在一个角落上,拿伙计的尸体做诱饵扔了过去,希望把那东西引过去跟炸药同归于尽。
炸药一响,我被震起半米多高,恍惚间向潘子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一炸竟然炸出了条裂缝,潘子喊了声快走的同时就窜了出去,那东西见走脱了一个,就把我和其他伙计堵在洞里,幸亏我的身手还过得去,即便这样,窜进裂缝的一瞬间还是被那东西的爪子划了一道口子。
那时候也不知道疼,就是跑,没命的向前挤,但还是没有赶上潘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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