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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净慧（第2页）

明华裳喃喃自语，眼睛失神盯着前方，仿佛那里不是一片冷清黑暗，而是觥筹交错、暖香袭人的宴会。

她还是她，此刻却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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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章站在后方，无声看着明华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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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继续往前走，其余地方那么黑、那么冷，是什么驱动他离开宴会厅的灯光呢？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女子，她穿着红色衣裙，在灯光下背影显得玲珑窈窕，娇媚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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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山庄漆黑寂静，风雪呜咽，走廊上黑沉沉的，空无一人，但在明华裳眼中，前方却走着一个提灯侍女，她身影窈窕，走路时尤其娇柔，仿佛一拳头就能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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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为什么没有动手呢？可能是因为她要去送什么东西，或者见一位大人物，若是现在杀了她，会打草惊蛇。

所以，要等她将东西放下后再动手，返程那么长的路，处处都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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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路上出现了好几个讨厌的意外。

先是在假山附近，她撞到了任遥，对方是侯门小姐，她停下来，和任遥说了几句吉祥话。

她终于继续往前走了，好容易走出那个侯门小姐的视线，但是，又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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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叫明华裳的女客，也出身勋贵家族。

她们两人彼此都把对方吓了一跳，这时候他应当有些焦虑了，所以在迟兰离开明华裳后，他再也不等了，几乎迫不及待地跳出来，用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勒住她脖子，他紧盯着她的眼睛，直到那双眼睛失去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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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想到这里，忽然被从那种通感的状态中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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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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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回头，只见廊庑长而深，风雪从庭中穿过，越显幽寂。

此时此景和她十四那天撞到迟兰何其相似，她一样没拿灯笼，一样在庭中漫步，区别在于这次，她身后三步之外，静静站着明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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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章隐蔽而无声打量着她，见状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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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说不通。”

明华裳皱眉，苦恼道，“凶犯从暖阁跟踪迟兰到这里，我和迟兰说话时，想必他就在不远处。

他跟踪这么久，还准备了凶器，可见早有预谋。

既然早有预谋，又为什么要挑在人多眼杂、热闹非凡的宴会呢？这种地方，本就最容易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