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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就是说，南九州大学认为，工厂的废水排入海里，把栖息在水中的鱼贝毒化了，吃了它的乌鸦、猫、人就会发生酷似吞食金属汞症状的脑障碍，患上前所未闻的疾病。

南九州大学无法给这种怪病起名，便称它为&lso;由于大量摄取栖息于水潟湾的鱼贝类而引起的食物中毒&rso;，名称真够长的。

可是，工厂却正颜厉色地说，废水中含有的汞是无机汞，请解释它如何在作为传递媒介的鱼贝体内转化为有机汞的。

大学方面还解释不了。

所以工厂扬言，既然学术上不能查明原因，工厂也就不能把怪病的责任一古脑儿地揽过来。

和渔民的冲突当然是由此引起的。

后来又出现了r大学堂间博士之说。

他认为，不知火海的水中并不含有那么多的汞，鱼贝变成有毒体，不是因为工厂排放废水，而是另有原故。

但南九州大学某学者甚至宣称，水潟湾里已经沉积了六百吨汞。

尽管同是研究，分歧却如此之大呀。

&rdo;

&ldo;啊，汞不是价格很贵的东西吗？&rdo;

&ldo;是很贵重呀！

&rdo;

&ldo;那么值钱的东西扔掉了六百吨，现今有这样的工厂吗？&rdo;

势良兴致勃勃地掏出了香烟。

&ldo;可这是事实，毫无办法。

从这一点来说，其实不管是不是病因，工厂也应该安装废水处理回收设备。

不过，海水已经污染了，牵涉到怪病问题，现在这么做，未免有欲盖弥彰之嫌……&rdo;

&ldo;可是，要不是汞的话，那别的还有什么呢？&rdo;

&ldo;你初来此地，恐怕还不了解吧，照工厂的说法，问题是古木岛那面的长岛。

在战争时，那里曾有个航空基地。

据说，那儿的炸弹都埋在了海里，但其实这完全是胡说八道。

&rdo;

&ldo;工厂是在敷衍了事吧？&rdo;

&ldo;在日本海沿岸，在其它地方，生产聚氯乙烯的工厂为数甚多，但哪里都不曾发生像水潟这样的怪病，这也是事实。

要作为反证，这种例子是举不胜举的。

&rdo;

&ldo;那么，去过汤王寺的北都大学浦野博士是站在哪一边的呢？&rdo;

&ldo;我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所以不清楚啊。

但是他们让旅馆老板保密，看样子好像是因为上次堂问博士的研究闹得飞短流长，甚至说他是受工厂操纵，所以为了严守中立，这位傅士便来了个预先防范吧。

&rdo;

&ldo;明白啦，博士们是来独立研究的，怪不得说10天里每晚都埋头在笔记本上。

&rdo;

&ldo;你说他们调查水质，是在哪里调查的？&rdo;木田蹩起眉头，不等回答，紧接着又说。

&ldo;还有一点值得注意哪，就是在店簿上的署名。

有自己特意给自己写上工程学博士的吗？我也是十年前就获得了博士头衔，但从来不曾自己签过医学博士，你看看我房顶的招牌。

&rdo;

&ldo;我对这件事也觉得奇怪，因此问过是谁写的？&rdo;

&ldo;结果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