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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7点15分，戴维打来电话。

把尼琪舒适地安排在电视机前，安吉拉便驱车赶回了医院。

她车开得很慢。

雨下得很大，雨刷吃力地上下滑动着以保持车窗的视线。

&ldo;多糟的夜晚。

&rdo;戴维跳进汽车时说道。

&ldo;白天也够呛，&rdo;安吉拉说着，一面将车开下山坡，朝城中驶去，&ldo;特别对你来说。

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rdo;

&ldo;我还可以，&rdo;戴维回答说，&ldo;忙点也有好处，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

可是现在我又必须面对现实了。

我怎么对尼琪说呢？&rdo;

&ldo;你只好把实情告诉她。

&rdo;安吉拉说道。

&ldo;说起来容易，&rdo;戴维说，&ldo;万一她问起我玛乔里为什么死去怎么办？问题是我不知道，无论是从生理角度来说，还是从抽象角度来说，我都无从回答。

&rdo;

&ldo;我又想了想凯利的话，&rdo;安吉拉说，&ldo;我觉得他对护理病人的常识方面缺乏基本的认识。

&rdo;

&ldo;那是对他过高的估计，&rdo;戴维轻蔑地笑着说，&ldo;问题的可怕性在于他正处在领导的地位。

像凯利这样的官僚正打着医疗卫生改革的幌于，在干预破坏医学的实践。

可惜公众一点也不了解内情。

&rdo;

&ldo;今天我又同沃德利打了一回交道。

&rdo;安吉拉说。

&ldo;那个混蛋！

&rdo;戴维说，&ldo;他这回干了些什么？&rdo;

&ldo;又有几次叫我&lso;亲爱的&rso;，&rdo;安吉拉说，&ldo;还用手摸了我的背。

&rdo;

&ldo;上帝！

真是个迟钝的傻瓜。

&rdo;戴维说道。

&ldo;我真的必须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