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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难道他也是研究珠宝制品史的吗？

答：我不知道。

问：在前边提到过的清单上，有哪些珍宝是归牧首法衣圣器室所有？

答：清单上列出的珍宝没有属于法衣圣器室的。

问：你确信无疑吗？

答：我的话可以由文件和证书做证。

问：我想提醒你一下，在法衣圣器室失窃的宝石复制品中，也就是莫斯科民警局苏维埃主席科萨切夫斯基同志让你看过的那些复制品中，包括象形珍珠&ldo;朝圣者&rdo;，在你家中找到的清单上把这颗珍珠编为第十九号。

就这种&ldo;巧合&rdo;你能说些什么呢？

答：&ldo;朝圣者&rdo;不归法衣圣器室所有。

问：我知道。

可是怎样解释那位暂不知名的工匠专门仿造法衣圣器室收藏的宝石，其中也包括&ldo;朝圣者&rdo;呢？

答：我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问：你很明白，你的答复是难以令人置信的。

答：是的。

问：这对你不利，你也明白吗？

答：是的。

问：你对目已的口供还有什么补充吗？

答：没有。

但是我没有参与盗窃法衣圣器珍宝的活动。

我永远不会承担这个罪名。

费&iddot;克贝尔（签名）

前皇家科学院博物馆保管员，美术史教授卡尔塔绍夫就在梅斯梅尔公民住宅里发现的清单所作的说明

（在搜查莫斯科牧首法衣圣器室珠宝匠费&iddot;卡&iddot;克贝尔公民的住宅时找到了同样的清单）

在莫斯科刑事侦察局提供给我的清单中共列出三十二件珍品的名称，我可以就其中的某些加以说明。

1．&ldo;巴图林斯基的汤盘&rdo;（列为第七号）

这件珍宝最早是在彼得二世时被提及过，而对它的较为详细的记载是在安娜&iddot;约安诺芙娜女皇当权时期。

安娜&iddot;约安诺芙娜是一位艺术品和宝石鉴赏家。

著名的珠宝匠都在她的皇宫里干活。

女皇非常贪婪，她想得到世界上最大的被命名为&ldo;佛罗伦萨人&rdo;或&ldo;托斯卡恩大公&rdo;的钻石。

女皇利用大公国正遭军事入侵之机，派自己的侍从彼得鲁&iddot;米罗前去购买名钻石。

米罗先给大公寄去一封信，信中答应在对敌战争中俄国将给予军事援助。

不过有个小小的要求做为交换条件：&ldo;为了供养那些正在服役的英勇善战的军队……要准备大量的列性酒‐‐格但斯克伏特加，这种酒大公殿下在波希米亚时曾开怀畅饮，直至酩酊大醉。

&rdo;同时要求把钻石&ldo;佛罗伦萨人&rdo;卖给俄国女皇安娜&iddot;约安诺芙娜。

&ldo;女皇陛下打算买下这颗钻石并如数付钱……&rdo;

大公殿下不相信女皇会派遣军队给予他军事援助，同时他也不愿意卖钻石。

因此这封信没有得到答复，买卖也没做成。

然而，女皇不必抱怨自己不走运。

不久，还是在那位米罗的帮助下，她既没花钱也没动用军队就成了稀世之宝‐‐有名的&ldo;巴图林斯基的汤盘&rdo;的主人，它原属于彼得一世的宠臣缅希科夫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