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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出丑」,他没说出口。
万一要是出丑了,郝易得难过好多天。
“那怎么能一样,用自己的钱哪里有用别人的钱舒坦,比个赛就能拿一千,不要白不要,万一赢了呢。”
自己的钱?
步槐忍笑,嘴都抽搐成了鸭嘴。
他说自己的钱,那就是不分你我。
意思不就是我跟他是一家的。
高兴了,浑身舒坦。
还昧着良心鼓励他,一定能拿第一。
可事实证明,步槐那张嘴——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嘴。
郝易捂着裆躺在垫子上发出鸡叫的时候,步槐颇有一种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感觉。
把人背起来就往医务室跑。
“哦哦哦——”
郝易痛苦哀鸣,“我的脸还在吗?”
步槐点头附和,“在在在,你的脸是电焊的,结实着呢,啊啊啊——你别薅我头发。”
他吃痛地仰起头。
郝易冷哼,“我看看你头发是不是电焊的。”
步槐:“……”
当校医说郝易右腿疑似骨折的时候,步槐再也笑不出来了。
慌忙背着他又去医院,挂号,拍片子。
最后结论:郝易的右腿的确骨折了。
从医院出来,郝易的右腿打了石膏,僵直着。
趴在步槐背上,都得把腿支棱起来。
步槐心里又心疼,又懊悔。
他说要报名的时候,为什么不拦着?
但郝易心里就心心念念那一千块了。
“步槐,我明天下午还有一千米没跑呢。”
他哭丧着脸。
步槐气道:“你都这样了,还想着跑一千米?你是准备跳?还是蝎子步?”
郝易的下巴磕在他肩头,伤心得直哼唧:“我的一千块呀,就这么飞走啦——一千块呀,那可是一千块——”
不知道的还以为一千万呢。
步槐啧了声:“你什么时候这么财迷了?”
郝易:“有财的时候没觉得,没财的时候就迷了。”
“好吧,我好像一直都没财,怎么突然就迷上了呢?”
郝易不自觉地感叹起来,倏地掐住步槐脸侧的皮肉,顺时针转了一圈,“养你可真费钱。”
步槐咬牙受着,拉住他的大腿,把他往上掂了掂。
心想:咱两到底谁养谁?
90、“三号赛道的那个「贼」是谁?”
一千米比赛即将开始,观赛场上有人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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