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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他转身出了大门，钻进了等在路边的汽车里，一迭声地吩咐司机道：

&ldo;快走!快走!&rdo;

爱之助坐在车里，不停地变换着目的地。

汽车在东京城里来来回回转了两个多小时。

最后，累得精疲力竭的司机不得不连声告饶。

&ldo;先生，很晚了。

我家离得很远啊，拜托你适可而止吧。

&rdo;

司机放慢了车速，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爱之助往车外一看，恰巧看到路边有家酒店正要打烊。

&ldo;停车，停车，我就在这儿下车。

&rdo;

爱之助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付了十块钱的车钱，三步并作两步奔向那家酒店。

&ldo;给我来杯酒。

&rdo;

&ldo;对不起，我们已打烊了。

&rdo;

小伙计上下打量着爱之助毫不客气地说。

&ldo;我只喝一杯，喝完就走。

拜托你了。

&rdo;

经不住他一个劲儿地软磨硬缠，店里的老板终于发话让伙计给爱之助拿了一杯酒。

爱之助接过酒杯，一仰脖全干了。

他虽也有些酒量，但从未喝过这么猛，顿时脸红心跳起来。

他还想再来一杯，但因为深知酒家一定会拒绝，只得悻悻地离开了。

他走在路上，没来由地想大喊大叫。

他甚至想大声喊&ldo;我是杀人犯!我刚刚杀了个人!&rdo;但他终究没有喊出来，反倒哼起了学生时代常唱的小曲儿，就那么一摇三摆地晃悠着。

夜晚的街道上，灯光显得格外醒目。

他一眼就看到三百米外有家酒吧正在营业。

他一头扎了进去。

要了份洋酒，也要了份日本酒，交替着喝了起来。

他一边自说自话，一边很用心地和自己拚起酒来，直到女招待过来撵他。

&ldo;你要真想喝的话，就上&lso;吉原&rso;去吧。

他们那边可以喝到天亮呢。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