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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她声音闷闷，这回真像个孩子，&ldo;也有遗憾，还没有谈过恋爱，牵手接吻都没有。

不是我无吸引力，实在是从小住院，学校念三天就回来，朋友都没有一个。

&rdo;

未央抱着她，轻轻，她几乎瘦骨嶙峋，&ldo;我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rdo;

&ldo;你不是一贯伶牙俐齿？我居然在最后赢你。

&rdo;诺诺仰起脸，乌溜溜的眼珠子宝石一般璀璨，&ldo;奖品是什么？不如你亲亲我，嗯？&rdo;

未央在她脸上轻啄一下，小女孩的脸如熟透的桃，还有一层细细绒毛，&ldo;但愿奇迹发生。

&rdo;

诺诺说：&ldo;我很矛盾，其实已不想活下去。

牧羊人的故事听过吗？人生不过一圈圈相同轨迹循环，终点都是一样，我只不过比你们跑得更快一些。

不值得伤心，也不值得流泪。

&rdo;

未央说：&ldo;放羊，生孩子，孩子放羊，再生孩子……跑道有有又短，你先行一步，是上帝在迫切思念。

&rdo;

诺诺从《新约》里抽出枫叶书签，递给未央：&ldo;送给你，见面礼，也是临别馈赠。

&rdo;

未央笑：&ldo;我空手来，你这样岂不让我尴尬？&rdo;

诺诺指指脸颊，眼睛笑的弯弯，&ldo;你已赠我一吻，万千风情尽在其中。

&rdo;

尔后程景行回来，诺诺由未央陪着，少少吃一点，便没了精神，躲被子里昏昏欲睡。

程景行带着未央离开，车子里问：&ldo;如何，是否相处愉快？&rdo;

未央将书签从衣兜里拿出来，红红枫叶上清秀字迹，袅袅婷婷，字如其人‐‐loveispatient;loveiskd;loveisnotenvioorboastfulorarrogantorrudeitdoesnotsistonitsownway;itisnotirritableorresentful;itdoesnotrejoicewrongdog，butrejoicesthetruthitbearsallthgs，hopesallthgs，enduresallthgsloveneverends&ot;atthew7-13，14&ot;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新约&iddot;哥林多前书》第十三章）

未央笑着说：&ldo;诺诺是个好孩子。

&rdo;

寒秋

灰蒙蒙的天空下起雨来，天上天下披挂一身薄纱，路上一晃而过的身影形同幽灵‐‐模模糊糊一团，谁也看不清楚谁。

程景行打开雨刷，车窗上的雨滴被扒开，一丝一丝凉气却沁透来，瑟缩，叶已经枯黄，一片片落下，到处都是深秋景象，哦，原来秋意浓。

他看她一眼，她的浅绿色上衣衬得人面色苍白。

他打开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