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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ldo;西里尔&iddot;康沃尔……&rdo;

悄无声息出现在书房中的白发魔术师轻声念出了这个名字，话中蕴含的感情除了惋惜，似乎还有难以辨明的另一番情绪。

&ldo;你所做的努力，对亚瑟王的辅佐，的确让这个国家崩溃的速度再次减缓，这是即使是我也不能回避的事实。

&rdo;

&ldo;然而，你‐‐做得太多了。

&rdo;

标志性的动听嗓音，在任何时候都是温和而平稳的，此刻也不例外。

可不知是不是错觉，魔术师进行着平白地叙述，话音却像是从极高的高处传来。

是感慨，是叹惋，更是怜悯。

带着居高临下的观察，又有旁观者对局中人的另类的冷漠。

&ldo;……&rdo;

匍匐下去的人类青年没有回应。

盖因他已经失去了意识，不知道有一个魔术师来到了自己身旁，更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于是，魔术师继续说着：&ldo;如果提前知道代价是你的生命，还会愿意这么做吗?&rdo;

青年还是无法回答。

被留下干涸血迹的信纸从他的臂膀下滑出，梅林把它重新展平，去除掉污迹，再放回到桌面的一觉。

他没有把安静得似是连呼吸都快失去的青年扶起来，只是在短暂的垂眼注视后，他的手抚摸了一下在青年仿佛光芒也跟着黯淡下来的金发。

&ldo;我总是会忘记，你明明也不是人类。

&rdo;

由魔术制造而出的人造人，拥有人类的外表，却不是真正的人类，本来应该是作为替代品而存在的&ldo;工具&rdo;。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就和一半是梦魇一半是人类的魔术师情况有一点相似。

只不过，相似之处也就仅限于此了。

&ldo;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人类，因为他的表现无法让人怀疑，并且，连他自己都这么认定。

&rdo;

&ldo;把原本就不该存在的的生命带到这世间，又让他学着做一个人类，从此脱离你的掌控，真是吃力不讨好的行为啊。

&rdo;

&ldo;你后悔了吗?&rdo;

魔术师自言自语般地询问。

在不知不觉间，他直叙的对象发生了改变。

从脸色苍白、衣衫遮挡下的身形消瘦之极的金发青年，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是第二个出现在这颜色灰暗的房间中的人。

仿若被浓厚得看不出原本身形的黑暗覆盖的女人。

女人也将更加晦涩的阴影带到这里，面纱下的面庞不知浮现着如何惨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