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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3页）

然后，他听到展昭低声说：&ldo;如果我有意外，你把我的枪带走。

&rdo;

白玉堂听到自己的心咚地震了一下。

他伸手，在展昭胸前摸索到勃朗宁，把手掌覆在上面。

枪下面就是展昭的心跳，一声一声，生命的搏动。

白玉堂手掌温柔按下，搏动变得清晰鲜明，好像展昭的心就跳在他掌心：

&ldo;好。

&rdo;

他俯下脸，像要亲吻展昭的黑瞳。

展昭不得不闭上眼睛，白玉堂嘴唇轻轻在他眉睫间开合：&ldo;不过，你不会有意外……因为有我在。

&rdo;

听到这句话，白玉堂被催眠时的呓语，陡然从展昭记忆中挣脱出来：

挡在你前面……死在你前面……

猫儿。

展昭的眼睛刷地睁开，白玉堂感到长睫在唇上一扫，竟像直接拂在心头上一般酥痒。

低眉一看，目光正落进展昭深深的瞳仁。

&ldo;我说错了，玉堂。

&rdo;展昭眼瞳清湛明亮，&ldo;我更愿，生能朝暮。

&rdo;

天色放亮，前方就是长春。

今泉越已经酒醒，洗漱完毕，精神抖擞地坐在小桌边，从外表根本看不出他一夜未眠。

五分钟前收到青木亲自发来的急电，情况有变，赵珏潜逃，命他在车到奉天之前截住夏目広照，务必做到证据确凿，不能有丝毫差错，沿线所有驻军听从今泉越调遣。

茶房没有敲门就悄悄进来，像一个灰色的鬼魂：&ldo;他们去餐车吃饭了。

&rdo;

今泉越的手举到半空，手指伸开：

&ldo;搜。

&rdo;

因为时间还早，餐车里人并不多。

昨天晚上在今泉越包厢里喝酒的几个日本军官倒是都起得早，要了整只扒鸡在吃，在贫困的本土，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口福。

白玉堂借口方便晚来一步，展昭先要了一壶热奶，一点面食，坐在位置上等着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