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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青木把手按在枪柄上，眼睛一直看着智化。

窗外的夏风携着阳光的味道扑进，抚摩着智化身上大片大片的青肿淤紫。

除了青木特意让出的心口要害，其它地方惨得不能看。

青木望着智化脸上近于自杀的表情，目光透出几许和蔼。

&ldo;东条君这里是什么？&rdo;他目光移到智化心脏的位置。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十字烙印，随着心跳隐约起伏。

见智化不回答，青木拔枪，挺直手臂，枪口对准那个烙印：

&ldo;一枪毙命的最佳标记。

&rdo;他用枪管顶顶智化胸口，&ldo;你自己烙上去的？&rdo;

智化伸手抓住青木的枪管，轻轻推开。

&ldo;家父在满洲每日晨起，都要在胸前标上这样的准星。

&rdo;智化声音里带了愤怒，&ldo;军人当为信念随时准备玉碎。

属下不认为这也需要解释。

&rdo;

&ldo;玉碎是荣耀，东条君。

&rdo;青木两眼炯炯，&ldo;但只有配上战场的武士才有资格得到。

&rdo;他把枪推进枪套，啪地一声扣上搭扣，&ldo;从现在开始，你被隔离甄别。

&rdo;

智化垂下眼睛，语气恢复谦恭：&ldo;是。

属下这就去叫卫兵上手铐。

但在此之前，请允许属下以便装代替军服。

&rdo;

青木站起身来，把手放在智化肩头的一块乌青上，重重按下去。

直到智化坐回原位，才停止用力。

&ldo;东条君，这次不一样。

&rdo;他轻轻拍了拍智化，收回手来，&ldo;我不认为军部排谍处的审查对你有用。

如果我想像上次那样，我会安排你自己回新京，而不是跟我去上海和谈。

&rdo;

智化看着青木，眼中透出闪闪的光芒来，却仍然没说一个字。

&ldo;你甚至不问理由？&rdo;青木用目光压着智化。

智化低头，&ldo;属下只知道服从命令是帝国军人的天职。

&rdo;他顿了一顿，&ldo;您的命令。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