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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因旅途疲惫，关于劝说姜瑜离婚的对话，哪怕她已酝酿无数日，也没精力急于一时。

反正姜瑜也不会同意，前方始终有场硬仗。

老宅被祝山海带着那女人占领了，祝清晨清楚，就是带着母亲杀回去，也无济于事，反而会起冲突，从口角到肢体。

与其争执一场没个结果，倒不如直接申请离婚。

只是要离婚，必须通过姜瑜这一关。

二姨家并不大，客房也只一间。

祝清晨只能与母亲同睡一床，这还是自打她六岁起开始独自睡觉后，破天荒第一次。

她洗完澡，坐在桌前吹头。

姜瑜在铺床，问她：&ldo;你睡里面，还是外面？&rdo;

祝清晨知道她习惯早起，便说：&ldo;我睡里面。

&rdo;

姜瑜嗯了一声，转眼就把两只枕头调了个儿。

躺上去时，祝清晨随手摸了下两只枕头。

她的这只软软的，枕面像是蚕丝的。

而姜瑜那一只，硬邦邦的，布料也因年代久远而粗糙不平，起了疙瘩。

她没说话，看母亲在床头关灯，趁人不备，很快把枕头又换了回去。

几乎是躺下来的那一刻，姜瑜就发觉了。

&ldo;你把枕头换了？&rdo;

&ldo;不是你先换的吗？&rdo;

&ldo;你睡眠不行，硬的硌着睡不好。

&rdo;她去拉扯祝清晨脑袋下的那只，&ldo;我睡眠好，软硬都成。

&rdo;

祝清晨没说话，按着枕头不松手。

姜瑜加重语气，&ldo;你干什么啊？快撒手。

&rdo;

她还是不说话，也不撒手。

顿时换来一顿数落。

&ldo;你这丫头从小就不听话，我是你妈，我的话你也不听！

让你换你就换，这么犟的脾气，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rdo;

黑暗里，祝清晨死死压住枕头，轻笑一声，重复一遍，&ldo;跟谁学的？&rdo;

下一刻，&ldo;除了你，还有谁？&rdo;

姜瑜：&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