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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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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们的国主、大将们想来都精于此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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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还待说！

一辈子在马背上过活，陟山渡河，都骑在马上，看见飞禽走兽，拉开弓就射，还能不娴熟？&rdo;接着他应师师之要求，介绍起彼邦的有名人物，他介绍金主完颜阿骨打、二太子斡离不、四太子兀术、大将娄室、阇母等几个人的经历、形貌和特技，说，&ldo;他们都是从小就带惯了部队作战，在战场上进进出出，就像在围场中驰猎，毫不在乎。

这几年又学会了大规模作战，动不动就把几万人调上战场，跳荡纵横，锐厉无匹。

他们驰射绝伦，行军指挥，都有一套办法，无怪辽军碰到他们就要望风披靡。

&rdo;说到这里他不禁发一点牢骚说，&ldo;女真贵酋们擅长的绝技是武艺驰射、行军作战，好比我们的公卿大臣擅长的是宴饮作乐、征歌逐色。

两相比较，真可谓是&lso;互擅胜场，各有千秋&rs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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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扩不知不觉地学起骂座的灌夫来，却博得师师和刘锜的同情。

&ldo;宣赞骂得痛快淋漓，&rdo;师师沉思地点点头，然后补上一句，&ldo;可也不尽然，譬如我们这里不是也有一个&lso;也立麻力&rso;？&rdo;

一句话说得马扩脸红起来，刘锜连忙替他解围道：

&ldo;兄弟虽然善射，却不过是个閤门宣赞舍人，等他做到两府执政，可又是一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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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两府执政，别有一副面目，别有一副心肠，岂是俺这等人可以做到的？&rdo;

&ldo;宣赞说得不错，两府执政是天生的另一种人，即如咱这个阁子里，也容不得他们溷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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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师师又问起完颜阿骨打的宫闱情况和后妃们的日常生活。

&ldo;他们草创朝廷，尚无后妃等名色。

阿骨打一心灭辽，经常住在营帐里，连不打仗的日子也是如此。

即使回到会宁府1，也是百务倥偬，不遑宁处。

俺亲眼看见过他的几位夫人，每当宴请使臣之际，都出来亲自掖起衣裙，指挥侍役，传菜递酒，倒也不讲究什么男女内外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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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谈到了他们的宫室居住。

马扩引用阿骨打亲口说的话：&ldo;我家的上祖相传，只有如此风俗，不会奢饰，只图个屋子冬暖夏凉，更不必广修宫殿，劳费钱财。

南使见了，休得见笑。

&rdo;马扩以目击者的身分，证实这些话基本上符合事实。

他说，&ldo;阿骨打他们经常聚会、议论、办事以至宴饮、休憩的处所，名为宫室，实际上只有百十间木屋，开些窗牖门户，略加髹漆，取其坚固而已。

与我朝的壮丽宫阙，不可同日而语。

阿骨打这话虽是据实而言，并无讥刺之意，俺在一旁听了，却为之汗颜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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