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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你先去吧。

&rdo;李殊把票塞到李嵘手里，&ldo;我买明天凌晨的班次。

&rdo;

李嵘举起车票，对光瞧了瞧，惊讶道：&ldo;姐，你从哪里弄来的。

&rdo;

张屠夫也啧啧道：&ldo;那么多人你居然买到票了?&rdo;

李殊面不改色地扯谎：&ldo;我去买泡面时听到边上人家说打算换票，花钱跟他买的。

&rdo;

张屠夫接过茬：&ldo;不是假的吧，小姑娘心眼浅，不要给人家骗了。

&rdo;

看着张屠夫笃定的神色，李殊也有些吃不准。

三个人拿着车票去了趟警务室，出来时张屠夫一直夸李殊运气好，又说找旅客换票的十有九个都被黄牛骗惨了。

即便证明了车票是真的，李嵘还是不肯自己先上车，他想把票让给自己姐姐。

李殊怎么劝他都听不进去，还是张屠夫出面，&ldo;时间也快到了，你姐姐我待会儿帮她买一张，你还不放心我嘛?&rdo;

以往每回过年，李德华都会带李家姐弟去张屠夫那儿称猪肉，两家人也认识。

张屠夫的儿子还是李嵘同班同学呢。

李嵘想想也是。

李殊把行李给他背上，叮嘱他：&ldo;不要一上车就打瞌睡，钱包放在秋衣内侧。

&rdo;

李嵘一面点头一面进了检票口：&ldo;张师傅，就麻烦你照顾一下我姐姐。

&rdo;

张屠夫笑眯眯地，两道法令纹切割出一口被香烟熏黄的牙齿：&ldo;你放心，我们都是老乡!&rdo;

李殊站在张屠夫身后的阴影里，看着李嵘的后脑勺逐渐消失在人海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个小时后，这预感变成了现实。

她喝了口张屠夫给得矿泉水，意识便消失了。

厚厚的电工胶布在她嘴上缠了少说有两圈，李殊被捆得浑身上下只有眼皮能动弹，被丢在面包车深处，黑暗中，&ldo;老乡&rdo;叼着的烟头一闪一闪，面包车一路朝着反方向开去。

李殊被逮到了一处空矿的广场，附近都是拆到一半的楼房，她被人推推搡搡带到一间平房，墙上贴着一张发黄的旧日历，几个日期被红笔画了圈。

&ldo;9，19，29。

&rdo;

只看了一眼，李殊就被人按下头。

余光里瞄到角落里几双脚，她稍微侧头，几个同样被捆得扎实的小孩子神色惊恐地瞪着她。

李殊觉得这些孩子眼熟，还想看几眼，脖子上那双大手便死死地卡住，让她动弹不得。

里面出来个老太婆，六十几上下，一双眼精明又浑浊，大手揪着李殊的头发扯起来，张屠夫的手还没松干净，一上一下的，李殊听到自己脖颈发出嘎达一声。

老太婆靠的很近，牙齿跟八十年没刷过似的，臭得辣眼：&ldo;这女的那么丑，沈代杰送过来干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