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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rdo;还未等宋歌回答，奶娘便插了嘴，&ldo;那时候后院常有乞丐，怕是四小姐看话本子里说乞丐的不是说多了，约莫着后院的乞丐都是同一个，正好就说到大人了，还请大人不要放在心上……&rdo;

宋歌鬼使神差地顺着奶娘的话，点了点头。

还是奶娘了解她，几乎是将她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了。

先前在段府也不是没有想过与段凌提起这一件事，只是这一件事儿不知道从何提起，要说，自己有病，还是一个怪病，论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怎么相信的。

借奶娘的口说出，倒也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

&ldo;所以说，夫人不记得了？&rdo;段凌的嗓音沉沉的，目光落在宋歌身上逡巡了两圈，薄唇轻启，先是要说什么，而后又放弃了。

屋内的气氛莫名有几分让人窒息。

兀然觉得喉咙干涸得很，宋歌怯怯地看向段凌，心头涌动着复杂难以言喻的情绪。

段凌半张脸都淹没在黑暗之中，看不真切，唯有抱着手蜷成团的手掌稍稍泄露了他的思绪。

这一份思绪并不是欣喜的。

也是，新科状元郎，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大好前景，娶回来的人儿不能够给他带来一个有底气的娘家便算了，甚至还有些怪病。

这样的事儿落在谁身上都会觉得不爽，更谈不下欣然接受。

货不对板。

要是段凌生气起来，将这一件事情捅到皇上那里去，要退婚，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宋歌越想越觉得忐忑，目光游离，咬着唇杵在原地，上前走到段凌那儿并不是，可要是继续不说话站着，又更加不是了。

&ldo;我……不知道自己记不记得。

&rdo;宋歌心下一横，咬咬牙敛眉轻声道，&ldo;要是相公觉得我家有所隐瞒，要退婚，能否过一段时日？正好这时候回来了，待会儿我便去禀了大夫人……&rdo;

话音未落，便被段凌打断了。

&ldo;谁要退婚？&rdo;

宋歌呆了呆，下意识地仰头看向段凌，道：&ldo;您刚刚的意思，不是要退婚吗？&rdo;

女子的眼眶染上了几分红，眸光澄澈，像是懵懵懂懂的兔子，如玉的脸庞在日光的注射下甚至能够瞅见几分细小的容貌，惹人怜爱。

段凌的眸色又是沉了沉。

心头叹气，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着：&ldo;我刚刚哪一句话说了要退婚了？&rdo;

&ldo;就……&rdo;甫说了一个字，宋歌就怔住了。

似乎段凌并没有说过要退婚，大部分是她自己想出来的罢了。

&ldo;还请奶娘给段某讲下夫人小时候的事吧。

&rdo;沉吟片刻，段凌转移了话题，像是不愿意继续在那儿纠结下去，顺手拿了一副宋歌早些年的画像，问道，&ldo;夫人便是靠这些画像认人的吗？&rdo;

奶娘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先是瞅了宋歌一眼，才道：&ldo;一开始是有这种打算的，后来四小姐迷上了画画，这认人的成分占了多少，奴婢可就不知道了……&rdo;

宋歌在一侧听着吐了吐舌头。

不好意思说先前的自己被话本子迷了心智，总是发白日梦自个儿便是一清秀佳人，正好宋家三个姐姐都美名在外的，便觉得自己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于是便画了一堆的画。

画中的人都是自己。

听了奶娘的话，段凌的目光落在了宋歌身上，随后动了什么心思，笑了笑走上先来一只手握住宋歌的柔荑，清声道：&ldo;那以后为夫多努力，让夫人记住。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