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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他跟程霄交好多年，他先吻了程霄，程霄又吻了他。

所以现在什么情况？他们这是在一起了吗？可以准备领证了吗？

隔天程霄郑重其事地来找他，带着一个金属皮革颈圈。

&ldo;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一般这种时候不是该送戒指吗？你送个项圈，当作在收养流浪犬呢。

&rdo;李念恒嘴上抱怨，还是让程霄把颈圈给他挂上去了。

&ldo;挺适合你的。

&rdo;程霄退后一步端详，似乎很满意那个样式。

暗色金属材质在李念恒象牙白的皮肤上特别显眼，有种率性的设计感。

&ldo;这个是什么作用？&rdo;李念恒拿指尖勾了勾，纹丝不动。

环扣上有个小巧的指纹锁，无法随心所欲取下。

&ldo;跟我的是一对。

&rdo;程霄伸出左腕，脉搏处有个同款的金属手环。

金属手环监控着程霄的心律、血压、运动轨迹。

如果程霄遭到暗算杀害，失去生命迹象，李念恒脖子上的颈环就会爆炸。

&ldo;如果明天我们都还活着－－&rdo;程霄抓抓后脑，思索着用词。

撩妹子那套用在李念恒身上好像不太够用。

&ldo;那就怎样？&rdo;李念恒翘起脚，&ldo;我们就结婚？生崽子？度蜜月？&rdo;

&ldo;我会好好对你的。

&rdo;思索了半天就这成果，程霄一脸认真。

假如李念恒欺骗他，他们就同归于尽；如果没有，那么就全心相知相惜。

生死一线，只有两种结果，不掺任何杂质，黑白分明得偏执。

……偏执到有那么点浪漫。

李念恒没有被程霄的举动惹怒，反而近乎温柔地笑了起来。

&ldo;你就等着吧。

&rdo;他晃着脚尖说。

现在就是他们等待已久的时刻了。

程霄巡视势力范围的路线每次都不太一样，路线经过保密，且程霄的座车后方必然跟着好几辆车的保镳，上空还有飞行器支援，就是为了防人偷下杀手。

李念恒坐在程霄的车上，眼前是一份立体投影。

整片街区哪些是玄武的据点，哪些是已经输诚的商家，哪些是被双角蛇渗透的地段，全都一一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