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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你来能有什么好事儿?&rdo;潘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上次纪连做完笔录之后的那天晚上，特意打电话提醒过他让他们去查一查那个小孩，潘越光顾着李凤丹这边，忽视了那个细节，没想到到最后真的被这个坑了：&ldo;你当时怎么想到那个孩子的?&rdo;

&ldo;孩子?&rdo;纪连眨巴着自己的桃花眼冲着他笑：&ldo;真亏了你还能说出孩子两个字来。

&rdo;

&ldo;我也只是推测。

&rdo;从潘越进了垃圾场的屋子开始，他就开始怀疑，眼前那个看起来只有一米多的人到底是谁，他站在看着纪连的笑容，觉得他们两个人的推测应该是一致的。

&ldo;其实他很容易被忽略，如果不是我那天恰巧在花鸟市场撞见了他，或许他永远都不会暴露，即使是在我给你打电话的那一刻，我还是不确定的，我当时在花鸟市场的确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偷花贼，当然，这也是他故意伪装成贼的目的。

&rdo;纪连随手在他的桌子上拿了一根笔，悠闲地转出一朵花来。

&ldo;可是偷也有可能是换，或者是送。

&rdo;潘越补充道。

&ldo;没错，因为这种禁花笔毒品的风险要小得多，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件事情可能就是违反了一个市场规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也都只是这个链条中的一个很小的纽扣，先是找到一批会伺弄花草的人来负责种植，也就是杨凤丹，然后采用便利的垃圾回收系统来送到垃圾场这个中转站，最后通过老瘸腿和&ldo;偷花贼&rdo;送到花鸟市场。

其实那天我撞见&ldo;偷花贼&rdo;只是一个巧合，那家花农是从老瘸腿那里拿到的货，所以花鸟市场里还有另外一个他们的客户，而这个客户是通过&ldo;偷花贼&rdo;来拿货。

&rdo;纪连快速地在脑海里回忆那天的所有人，最后把目标锁定在那家声称被偷过兔子的宠物店老板身上：&ldo;那边你派人去查了吗?&rdo;

&ldo;李向阳去的，这时候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rdo;潘越看了看表：&ldo;现在该说说我们的推测了。

&rdo;

&ldo;潘队!&rdo;贾小兵一路小跑进来，脸上还挂着汗：&ldo;费宇翔老家那边传来消息，费宇翔，哦，不，费成益已经交代了，但是关于贩卖禁花的事情，他说自己一点儿都不知道，费宇翔不让他接触，就在不久之前，费宇翔让他先回老家一段时间，也没有告诉他为什么。

&rdo;

纪连翘起的二郎腿在桌洞下面敲了敲，冲着潘越笑了：&ldo;老潘，你还记得咱们上大学的时候看过一个叫《再生父子》的片子吗?&rdo;

潘越严肃的脸上微微浮现出一点放松的表情：&ldo;你是指父子互换身体的那个吗?&rdo;

&ldo;费宇翔和费成益不就是这样吗?只是他们交换的不是身体，而是身份。

&rdo;那个矮个子的小孩不是费宇翔的儿子，而恰恰是费宇翔本人。

&ldo;要不是这个案子，我还真不知道世界上竟还有这种事情，因为自己有侏儒症所以没有办法申请到驾照和工作就让自己的儿子和自己互换身份?这种变态的心理到底是怎么产生的?&rdo;小平头贾小兵一脸接受无力的表情，从牙齿到眼睛都表示着拒绝：&ldo;他儿子太可怜了，从小跟着母亲在山村长大，甚至连户口都没有，后来费宇翔觉得他有用就在老家托人办了一个户口，办户口那年他都八岁了，户口上才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