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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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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摆摆手说：&ldo;你们不要伤心了，严党倒台，是件好事，你们都要庆贺。

皇上法外开恩，只惩罚严世蕃一人，也可以向万民展示我朝廷的风度。

张居正、阿巍，你们传令下去，让群臣吏民都明白这个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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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接旨，同时扶起地上的冯保。

阿巍安抚道：&ldo;受惊了吧？今天还好，有我这个反应快的在，及时帮你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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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看到冯保满脸血迹，问高拱怎么回事。

高拱说：&ldo;严世蕃临死前拉他去讲了一堆的话，然后死的时候射了他一脸的血。

至于说了什么让他变成这个样子，你问他去，不要问我们，我们不知道。

&rdo;张居正点头，扶起冯保，人们各归其所。

回到裕王府屋内，张居正问冯保：&ldo;严世蕃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rdo;

冯保看着张居正的脸，充满了怀疑，不禁战栗地说道：&ldo;张大人，严公子死前说他只是个替罪羊。

严阁老作恶，总是让他背黑锅。

他死前向我说了很多事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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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仔细揣度了冯保的话的真实性。

冯保紧张地看着他，担心他猜出真相。

张居正最后说道：&ldo;罢了，即使这样，严世蕃也是一个不孝之人，死的时候还不忘拉着父亲垫背，真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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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保听了这话，不觉战栗加剧。

张居正突然一把抓住冯保的手问道：&ldo;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李雁全，你跟严世蕃到底是什么关系？&rdo;

冯保此时已是乱了阵脚，自己刚失去严世蕃这个靠山，如果张居正知道这个真相后和自己翻脸，自己将来托付给谁？但即便如此，也该试一试，于是冯保鼓起勇气说：&ldo;小人不是李雁全，原来在司礼监工作，跟严世蕃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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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逼问道：&ldo;据我所知，司礼监的人的字迹都各成一体，十分端庄优美。

而你的字完全像个妇道人家写的。

还有，冯保，据我所知，你原来是一个很贪婪的人。

经常偷宫中的物品。

你现在却不这样了，为什么？&rdo;

冯保急了，辩解道：&ldo;大人饶命，之前是因为小人的母亲和弟弟都病了，需要花钱治病。

现在他们都走了，小人再也没那个胆了，再也不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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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突然把手搭在冯保肩上说：&ldo;你究竟还要隐瞒我到几时？也对，你肯定被皇上或者严家父子教育，死也不能说自己是李雁全。

好吧，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已经确定了。

上次媛媛公主私下跟我说了，我们约定互相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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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保感觉天雷滚滚，难以置信，问道：&ldo;张大人，你说的是真的吗？&rdo;张居正冷峻而言：&ldo;真的假的，你自己心里比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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