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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第2页）

万历听后犹豫片刻，懒散地说：&ldo;朕也有此意，可如今还不能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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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不解地问：&ldo;皇长子已经五岁了，需要给予良师为教，还不能定夺吗？&rdo;

万历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众朝臣，咳了一声，宣布：&ldo;朕决意，二皇子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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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朝臣大吃一惊，面面相觑。

当然也有人跟冯保一样，猜到了结果，故而只是低头叹息。

海瑞拿起笏板，理直气壮地说：&ldo;本朝向来立长不立嫡。

大皇子应当为太子，王恭妃当为皇后，请皇上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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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一直把那一夜在浴室里醉酒后所为当成一辈子的阴影，总想摆脱。

可海瑞却让他不得不想起，因而立刻火上浇油得怒火中烧，猛地伸手说：&ldo;就因为皇长子的生母是个地位卑微的宫女。

这个理由可以让海大人满意了吗？&rdo;

海瑞愣住了，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连忙劝谏：&ldo;本朝向来是母凭子贵，而不是子凭母贵。

如果陛下立皇长子为太子，那么王恭妃就顺理成章地成为皇后。

一切就会走上正轨。

而如若另立他人，恐将难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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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已经不悦了，瞪眼说：&ldo;母凭子贵也不是无条件的。

朕告诉诸位，王恭妃不仅身份卑微，还作风轻浮，挑逗醉酒的朕才怀上龙子，本来照理应当将这种女子拉去堕胎，可母后舍不得，才造成今天这尴尬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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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皆愕然，知道真相的冯保心想：皇上果然反咬一口，明明是自己的风流帐，却赖在别人身上。

可是现在我该说不说？不行，说了也不会有人信的。

冯保抬头就看见万历盯着自己，眼光犀利，好像在说：如果你敢说出来，朕就饶不了你。

冯保顿时噤若寒蝉。

此时海瑞又启奏：&ldo;皇上，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千万不要公布，以确保陛下的清名。

所以现在木已成舟，而且那个孩子也是无辜的，臣恳请皇上网开一面，饶过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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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乜斜着眼说：&ldo;饶恕？就如此饶恕一个下贱的宫女已经是网开一面，如果再惯着她，还会出现什么恶果，你们知道吗？&rdo;

海瑞突然说：&ldo;陛下，你也是宫女的儿子，李太后以前只是先帝身边的奴婢，而且陛下的身世也曾经遭到怀疑。

陛下应当将心比心，体恤王恭妃的苦衷……&rdo;

还没等海瑞说完，万历就怒不可遏了，大吼：&ldo;来人，海瑞诬陷母后、诽谤朕，拖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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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宠带着锦衣卫进来，海瑞却突然笑了，说：&ldo;十七年前臣就备棺上书，陛下觉得臣现在还怕死吗？&rdo;

冯保见状马上跪下求情：&ldo;皇上，对于这些自诩为清流的大臣，万不可杀了他们，否则就中了他们的圈套，他们成为万古流芳的忠臣，而陛下就会被传为昏君。

陛下千万不可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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