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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是郁林诚,三老爷见此险些气晕了过去。
张幺幺笑:“这树木烂了根就如同斩断了人脚上的经脉,您觉得如此还无所谓?”
郁林诚脸色涨红,嘴唇张阖着想要反驳,却发现一时想不出什么词来,心中却并不服气,冷哼道:“随你花言巧语,我不和一介妇人一般见识。”
张幺幺不以为意,笑道:“便是不说这些道理,想必大家也比妾身更了解夫君。
即便现在不准他弄清楚,但私底下,谁又知道他会怎么做呢?倒不如趁大家都在就敞开了查个明白,如何处置大家也一起商量个结果,免得到时夫君自己查了,拿了人,当真送进了锦衣卫……那才真是伤了和气。
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说着便朝众人看去。
眼见她一个乡下来的新妇在新婚第二日就敢当着众人的面指点江山,又是讲道理,又是威胁的,大家只觉可笑,根本懒得理会。
个个老神在在的坐着,要么不屑冷笑,要么闭眼假寐,且临安侯也默不作声,都想着看她的笑话。
张幺幺见此勾了勾唇,转头去看郁林肃,郁林肃见她唇色发白,头上冒汗,不由皱了皱眉,边扶着她坐下边柔声道:“这里有的是老少爷们儿,他们都不操心侯府的未来,你一个新嫁娘操的哪门子的心。
且坐下好好歇着吧,剩下的事交给夫君便是。”
张幺幺微笑颔首,郁林肃环视一圈道:“既然讲不通道理……”
“虽柳氏的话有些言过其词,但也不无道理,既如此,那便查一查吧。”
却是临安侯突然截了郁林肃的话,郁林肃见此笑了笑,却也果真不再说。
室内一静,众人不由面面相觑,二老爷虚笑道:“大哥,这就是一介妇人之见,听听罢了,何必大动干戈。
再说不是已经找到传闲话的婆子了么?若是老三夫妇气不过,打出去便是。”
临安侯看他:“传闲话的找到了,那丫头下那药又是怎么回事?”
“这……”
二老爷下意识看了眼郁林肃,见他一脸的似笑非笑,尴尬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但您也想想,咱们府里这些年不都好好的,怎老三媳妇儿一嫁进来就被人多番针对,莫不是她自身不正,在外面惹了什么官司?倒也不见得都是咱们的问题不是?”
三老爷颔首附和:“二哥说的是。”
其他人,尤其是张幺幺的几位妯娌也道:“是啊,毕竟外面来的,不懂京中规矩,说不得无意间得罪了谁呢。”
“原来是她自己的问题,反倒还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什么‘烂根’,真是可笑。”
“三叔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人物。”
嗡嗡声响中,张幺幺八风不动,气息都未变一下,临安侯忍不住又扫了她两眼。
眼见张幺幺在她们嘴里愈发不值什么,郁林肃笑道:“我看,还是彻查的好,正好也查一查咱们这府里到底有没有我媳妇儿说的‘烂根’,只希望到时候结果出来了,各位还能讨论得如此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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