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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ldo;人呐，身份变了，什么都变了，你觉得勉强接受我是你家人，但我不勉强，你今天这柜门既然踢开了，我也不妨告诉你。

&rdo;程斯言站起身，拉开窗户，深呼吸，摆了个单腿立地，抬膝深蹲的动作。

&ldo;告诉我什么？&rdo;凌陌也没想到有天会以这样的方式，向程斯言出柜。

&ldo;首先，不管你信不信，公事上我没有针对季茗，她的专业能力是不错，但比起顾若清差远了，至于我为什么要这样，理由你不必知道。

其次，我不会同意你跟女人在一起，你爸爸更不会，他的仕途不会允许女儿是个同性恋，被人查到可能就是污点。

&rdo;

难道她是为了逼出顾若清吗？凌陌思忖，没有深想，程斯言虽然有时候不正经，但也不至于满嘴跑火车，她说没有，可能是真的没有。

比起这个，她更加在意后面那两句，凌陌知道爸爸不可能接受自己喜欢女人，可程斯言为什么要这么极端反对？

&ldo;爸爸快退休了，他是个老党员老干部，思想保守反对很正常，但是你，常年行走国外，接受国际文化熏陶，非要这么跟我作对吗？&rdo;凌陌发现自己一点不了解程斯言，不懂她的想法，更判断不出她的行为。

&ldo;没什么理由，反对就是反对，两个女人能有什么未来，搞笑。

&rdo;程斯言拿起桌上的烟，避开凌陌，走到窗户边，燃起一根，深吸一口。

凌陌苦笑：&ldo;怎么？你觉得男女才是真爱，女女都是笑话？&rdo;

程斯言回眸看她一眼，继续抽烟，笑而不语。

&ldo;也对，你跟爸爸两个人各取所需，他图程叔叔的地位和人脉，才娶你这个政治背景好看的女人，你图我爷爷奶奶的钱来创业，两人明明貌合神离，还假装恩爱夫妻，对外却又百般隐瞒夫妻关系，到底是装给我看，还是演给别人看？&rdo;凌陌心如明镜，曾经奇怪，后来深想加上分析，便觉得程斯言和爸爸的关系不对劲，两人相敬如宾，又似忘年交，就是不像夫妻。

她孤注一掷，将程斯言一军，也是想逼出实话。

程斯言平静无澜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快的光，她看向凌陌，讪讪一笑：&ldo;我跟你爸爸怎么样无需你来管，有点那个心思不如管好你自己，死皮赖脸求来的感情，你都未必保得住。

&rdo;

凌陌火了，厉声说道：&ldo;我为什么会失去她，你不知道吗？&rdo;

&ldo;我怎么会知道？&rdo;程斯言觉得莫名其妙。

&ldo;大四那年，如果不是你和爸爸假借庆祝生日之名撮合我跟宋尧，洺洺就不会离我而去，呵呵，可真是我最亲爱的家人，为了讨好宋局长，害得我失去挚爱，变成行尸走肉，活在痛苦中八年。

&rdo;当年的事，凌陌不想启齿，她想解释给季茗听，始终没能有机会。

程斯言望着她，眉头轻蹙，平和问道：&ldo;我们并不知道你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两家的家长一拍即合，宋尧说你喜欢&rdo;话没说完，程斯言恍然大悟：&ldo;这就是你这些年不愿意接受我的好，不愿意回家的原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