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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在我这里时,曾让我小心它。
因为它太锋利,但人们却总因为它的精美,而忽略掉,它也是把会伤人的利器。”
的确,它不但会伤人,还会杀人。
暗网已经有三位杀手,被这样的裁纸刀,贯穿了太阳穴。
而死于裁纸刀下的十七号安森,生前为何会留下同样的一柄裁纸刀?
简陋的乡间小餐馆内,黑曼巴将切好的牛排,换到蹙眉沉思的敖攀面前。
“为了保持体力,即使再不可口,你也必须把它咽到肚子里。”
敖攀懒洋洋的叉起一块牛肉放入口中,“我爱牛肉。
但我永远无法爱上腐烂到已经无需烹饪的牛肉。”
“亲爱的,这辈子,你什么都无需爱上,除了我以外。”
幸好这里的蜜酒还不错,将还没嚼烂的牛肉冲进胃里的同时,还成功地掩饰住了牛肉残留在唇齿之间的腥气。
“你觉得,安森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
黑曼巴竖在唇边的手指,打断了敖攀的猜测,“亲爱的,目前条件尚不成熟,我们过早的推断,会遮挡住我们原本就不开扩的视野。”
敖攀不再说话,低头将已经切成入口大小的牛肉,迅速且无声地剁成米粒大小。
黑曼巴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你不能这么娇惯它。
它们已经成年,应该学会独立生活。”
说话间,一个头顶黑色亮甲躯体金黄的小蛇,从敖攀的袖管中伸出三角脑袋,欢快地将米粒大小的牛肉迅速卷入口中。
吃完后,还不知足的把黑米般狭长晶亮的眼睛,对准敖攀盘子里,跟它头一般大小的,其他牛肉块。
黑曼巴眼睁睁看着敖攀又剁碎了一块牛肉,琢磨着等会儿应该在路上买块巧克力小糕点之类的东西,以备他的情人肚子饿。
这世上,能让黑曼巴如此操心的,恐怕也只有敖攀了。
吃饱的小蛇,懒洋洋的盘在敖攀的手腕上,远远看,好似酷极了的手镯。
虽然,这种朋克风的手镯,和他身上笔挺昂贵的西装,并不怎么搭调。
没吃完的牛肉,黑曼巴也没浪费,装在盛面包的小草碟中,带出了餐厅。
他先拉开车后门,将牛肉碟固定在当中的小茶几上,然后才坐进驾驶座。
副驾座上的敖攀,担忧地看着后座上,面对牛肉也提不起精神的眼镜王蛇,问,“它病了?”
黑曼巴叹了口气,发动汽车,“不,亲爱的,它只是晕车了而已。”
闻言,盘在敖攀手腕上的小蛇,求表扬一般,立即竖起那颗顶着黑色亮甲的三角脑袋,似乎在说,自己不晕车,自己特别棒。
气得后座的眼镜王蛇,愤愤将尾巴甩到椅背之上。
敖攀用撸猫的动作,摸了摸眼镜王蛇的三角脑袋以示安慰,又挠了挠金色小蛇的下巴以示表扬。
黑曼巴看着忙的不亦乐乎的敖攀,宠溺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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