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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川红坐在办公椅上暴跳，手抓着什么扔什么，水杯，碗碟，文件夹……全部砸在跟队教练的脸上。

一众小弟哪里敢说话，教练们也捂着上下巴，半天说不出来韩国话。

其实egg的教练在晁承还在的时代，就非常难做，现在更是成了高危职业。

何况这一回张川红的新人体系全军覆没，在常规赛的时候还算可以，但也仅限于可以了，一进冬冠，直接被大彩笔战队一波带走。

“废物。”

张川红对着教练组破口大骂：“一个二个整天搁这儿呜呜喳喳的，一顿分析，一顿补强，一顿指挥的，你们指挥了个啥，指挥他们拿枪自杀吗？拿刀扎自己肚子啊？掏出肠子勒死自己啊？”

又是一顿乓乓乱飞。

“张哥，你也不用这么大动肝火。”

黄经理在旁边假惺惺地说：“事已至此，也挽回不了局面了，新人成长起来，毕竟是需要时间的，好在是两个独立的梯队，egg还在，我们大局不丢分，至于新人队那边，我们还是看能不能用别方法补救一下。”

哪知道张川红在大boss面前大吹特吹，两支队伍参加同一个比赛，对于俱乐部来说获胜的概率翻了一番。

果然现在大彩笔的人气直接翻了一番。

“时间？”

张川红像个无能狂怒的巴西龟：“谁来给我时间？”

他伸长了脖子就冲上去，“小子们。”

张川红面红耳赤地训诫一众小弟：“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听着，谁再敢在我面前糊弄一个字，我就把他的嘴填上狗屎，头按在马桶里淹死，不管你们接下来用什么方法，只要那个叛徒还在继续赢比赛，我就要你们的命！”

“听明白了吗？”

张川红又抄起一个杯子开始揍人。

“是是是。”

小弟们鼻青脸肿，像一阵风一样冲出了办公室。

……

“当时那个苏联的教材，啊，很好，特别是代数学引论和常微分方程讲义，啊，比你们现在学的好……”

带着老花眼镜的老师开始讲，然后“啊”

了一声：“诶，我讲到哪里了？”

“哦。”

他恍然大悟：“原来我已经讲完了啊……”

然后看着下面的同学，一副很吃惊的样子：“那你们是不是要考试了？”

……

晚饭后，严明明会去散步，不死心地看一眼学校湖里到底有鸭子没有，一点没有大学生考试季里该有的紧张。

周围的同学带着面包干粮，行色匆匆地去自习室，去图书馆，严明明则游刃有余地去看鸭子。

但其实他没有考试的压力，其他的压力还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