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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esp;&esp;意识到自己失言，程灵赶忙抱歉地笑笑，“那天你喝醉了，他挺着急的，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关心你。”

&esp;&esp;梁季澄嗯了一声，又喝了口饮料，心下盘算着数月来江冉对他的态度变化，说不定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埋下心结的。

&esp;&esp;“其实我挺羡慕你们的，”

程灵一手托腮，用勺子搅着面前的饮料，不锈钢的小茶勺和玻璃杯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我身边很多同学，有高中开始谈的，也有大学才谈的，你们能在一起这么多年，真不容易。”

&esp;&esp;对她的话，梁季澄的反应只是嗤笑一声，“有什么羡慕的，在一起又怎么样，又不能公开。”

&esp;&esp;躲躲藏藏，见不得光。

&esp;&esp;程灵默然不语，她不是同性恋，当然没法亲身体会这个群体的苦楚，但是比起梁季澄，她此刻心里也好受不到哪去：心仪的男生亲口给她的爱情判了死刑，非但不能表露出难过，还得反过来安慰对方，她的委屈又要和谁说呢。

&esp;&esp;“总之，还是谢谢你，能听我说这些话，”

梁季澄恢复正色道，又垂眸思考几秒，“还有，谢谢你帮我保密。”

&esp;&esp;程灵反应过来，笑了笑，端起所剩不多的饮料杯，在他的杯子上碰了一下。

&esp;&esp;几分钟后，两人在餐厅门口分别，身旁的街道上，穿行而过的车流汇成一条流动的灯带，程灵裹紧身上的外套，踟蹰片刻还是抬头凝视梁季澄的眼睛，“有句话，我想了想，还是想和你说出来。”

&esp;&esp;梁季澄绷直身子，他大概有预感，程灵接下来要说什么。

&esp;&esp;“我，挺喜欢你的，从杨教授那儿

&esp;&esp;梁季澄轻手轻脚地开门，虽然现在还不到九点，但架不住他心里存了一份愧疚的心思，关门的时候都没敢发出太大动静。

&esp;&esp;客厅里没人，整个屋子都是黑的，一眼看去，只有卧室的门缝下面透出一丝亮光。

&esp;&esp;这么早就睡了了，不会吧。

&esp;&esp;梁季澄提着蛋糕往前走，有点奇怪，他想，他现在就像因为加班晚归的丈夫，小心翼翼带着礼物回家，只为求得妻子原谅。

&esp;&esp;等走到门口，他把这个神奇的想法从脑袋里甩出去，拧开了卧室门。

&esp;&esp;江冉正抱膝坐在床上，两眼无神盯着自己的脚，看上去小小一只有些可怜，甚至连梁季澄进来都没察觉，过了几秒才转头看向他。

&esp;&esp;“呃，”

被他一盯着，梁季澄有点尴尬，好像自己此刻不该出现在这里，但总不能这么站着僵持一晚上，他只好开口，“你晚上吃的什么，我给你带了蛋糕，来吃点吧。”

&esp;&esp;江冉还是保持那个姿势没动，梁季澄注意到他连衣服都没换，穿着外衣外裤就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