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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esp;&esp;就算真的发生，也只能说明所谓恶劣的情绪和身体的难受程度远远不够。

那称不上恶劣和难受的。

&esp;&esp;痛苦这种东西有着完整的生长过程，它有着坚硬且难以剔除的根茎，他们都以人的神经和心脏为食。

严重的甚至蚕食人的灵魂。

&esp;&esp;所以它没办法被热水洗掉的。

&esp;&esp;“你做噩梦了。”

&esp;&esp;“……啊，是这样。”

格洛莉亚的额头抵在杀手的胸口。

&esp;&esp;“看样子同之前的情况并不相同。”

&esp;&esp;“是啊，我没有忘记梦的内容。

出现了新的记忆，多么令人高兴。”

她长出一口气。

reborn意识到她沉重过分的呼吸几乎在压迫她的心脏。

&esp;&esp;“莉亚，”

&esp;&esp;“嗯，”

&esp;&esp;“你觉得你还有什么是必须要告诉我的吗？”

&esp;&esp;“……没有了，亲爱的。

我只是感到劳累。

没事的。

我没事的。”

&esp;&esp;我没事的。

&esp;&esp;她用着自我催眠和自欺欺人的口吻轻声地重复这些字句。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会管用的——不管用也要装作有用才行。

&esp;&esp;……我没事的。

&esp;&esp;……没事的。

&esp;&esp;……啧。

&esp;&esp;啊，老天，看来今天效果尤其不好。

&esp;&esp;格洛莉亚没办法说服自我。

&esp;&esp;她的呼吸开始颤抖。

&esp;&esp;reborn尽可能俯身低头，他们先是额头相蹭，鼻尖若有若无地擦碰。

两人垂落在身侧的手无限靠近，他们屈起的指关节亲昵缓慢地摩挲，而后一点点张开手指互相贴紧包裹，像是皮肤之间的双向吞噬。

&esp;&esp;他腾出一只手盖住格洛莉亚的后颈。

它缓慢地向下揉捏，冰凉的触感穿透血肉作用在病人已经在摇摇欲坠的精神和灵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