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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管事一番理直气壮的慷慨激昂,立刻将场中形势扭转了过来。
原本是那群食客堵着刘管事不放,要求报官。
现下却是如意酒楼的管事拉着食客,要去见官,告其一个诬赖之罪,为自个儿讨回公道。
而更让众人惊掉眼珠子的是,那本来躺在地上,连气儿都没有的人,居然在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和一个半大少年合力按压了一会儿胸口后,不仅喘过了气,在地上歇了一会儿后,竟连搀扶都不用,自个儿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了。
再观那人面相,原有的一些青白之色也早已退却,哪有一丝中毒后的迹象?
看来,这人真的是吃得急了,不甚噎住,以致假死。
人群里那些骂着如意酒楼的声音见此情形,也不得不哑了下去。
然这还不够。
王大管事逡巡一圈那些持观望态度甚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继续不依不挠地对一旁的店小二怒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找根绳子把这几个寻滋生事的无赖抓起来扭送官府!”
如意酒楼一向是由刘管事当家,刘管事还没发号施令,尽管王大管事看起来气势汹汹,那些小二只敢拿目光请示刘管事。
刘管事约莫猜到了王大管事的打算,连忙从那几个方才还围攻自己,此刻只脸红脖子粗,有话说不出的食客包围圈中走出来,朝王大管事抱了抱拳,挤出张笑脸道:“如意楼在京城开了几十年,无论是食菜还是酒水,一向有口皆碑,想必这几位小哥也是关心则乱。
做生意讲个和气生财,客人到底在此受了惊,不若给他们的食菜只算九成的钱,您看如何?”
王大管事闻言,立刻冷哼了一声,“你这般以德报怨,只怕别人不领情,反找我们的茬儿,说咱心虚!”
“就是!
就是!”
一旁激灵的小厮已经反应过来,连忙义愤填膺地附和道:“大掌柜您是被人围住了没瞧见,方才可是有人骂骂咧咧简直恨不能拆了咱们酒楼!”
另一个小厮急忙接话:“现下咱们若是给予他们优惠,谁知他们走出咱如意楼的大门后,会不会说咱们是出于心虚,才用此举息事宁人呢!”
一袭挤兑,说得那几人愈发面色羞愧,低头不言。
也把人群中一些人心中暗藏的龌龊心思明明白白地揭露出来。
楚玉凝在一旁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称道,如意酒楼在京中屹立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
就连一个个跑腿的伙计,都快修炼成精了!
眼见着刘管事面露犹疑,似真打算将这几个闹事的食客扭送官府,那被救醒的人站不住了。
毕竟那几人是他的朋友,他不能不管,而且此事是因他而起。
他先是躬身对薛永怡和兰舟不住道谢。
薛永怡侧过身子,低低道:“我是跟着楚妹妹进来的,要谢也得谢她。”
那人看了楚玉凝一眼,见是个模样精致的八'九岁小姑娘,不由愣了一下。
“这是我们酒楼的少东家。”
兰舟在一旁道。
原来自己的命是如意酒楼的少东家着人救回来的。
那人面上愧色欲浓,急急对楚玉凝抱了一拳道谢,而后越众而出,分别对着王大管事和刘大管事深深一揖,“今日之事实属意外,正如这位掌柜所言,几位朋友行为多有失礼,也是担忧在下安危所致,还请大掌柜的高抬贵手。
我们本是听闻如意酒楼酒菜做得好,特意慕名而来,若闹到官府,到底不美。
不知大管事可否让一步,我们愿意再点一桌酒菜,如数支付膳食费用。”
王大管事扬着下巴打量了这人一眼,冷傲道:“看在你是个讲理之人的份儿上,今日且不与你们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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