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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帝后大婚的日子,崔氏也不能总是病着,也要出门来,大婚时也有她的流程。
崔氏很不想一个人来见王容与,但是为了女儿她不得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没能跪下去,王容与让丫头给她托住了,“如今还在家中,凡事不要拘礼。”
王容与恨崔氏吗,是恨的,但是她并不靠崔氏给她下跪就能获得心理的平静。
家中其他亲人她都没让跪下见礼,崔氏,也不用跪。
“母亲病了好些时日,如今可大好了?可惜我现在身份特殊,没能前去床前侍疾,还望你莫要见怪。”
王容与客套的说。
“谢娘娘挂记,身体已经大好了。”
崔氏说,对王容与的宽宥她并不领情,在她看来王容与自小就会装模作样,现在是场面话说的越来越漂亮。
“娘娘命好,以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无比。
溪儿随我,运道差了些,但是以后在后宫中,有个亲姐姐做皇后,总也能平安顺遂的过一辈子。”
崔氏拿着帕子按在眼角说,“娘娘自小就脾性好,不计较,还盼着娘娘日后在宫中也记挂着姐妹亲情,这样老爷和我在外也能安心。”
“她若老实本分,我自然会护她平安周全,可她要心术不正,我说着是一人之下,可是这头上除了陛下还有两宫太后。
再说我是中宫皇后,若处事不公,也会被人诟病。”
王容与说,“这点我和祖母和父亲都说过了,父亲说若二妹不听话,让我直接管教就是。”
王容与看着崔氏愕然的神情说,这个时候还想用姐妹亲情来辖制我就是错了。
“我自小和二妹也不是很亲近,真让我管教我怕失了分寸,不如母亲写信好好和二妹说,她总听母亲的话。”
“溪儿自小乖巧懂事,她不会做让娘娘为难的事。”
崔氏尴尬笑说。
“我原也是这么以为的,从来大家不都这么夸吗。
可是母亲知道妹妹的美人怎么来的吗?”
王容与说,这事她和祖母和爹都说过,不是她是皇后,家里就必须支持她,一门里两个女人入了宫,有些话事先不说清楚,到时生了间隙,祖母和哥哥一定是偏疼自己,但王芷溪也是爹的女儿,和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血脉牵扯在,她不想以后被说成不顾念手足亲情。
“芷溪原住在储秀宫前殿,因为太后叫她表演,她听信假情报,画了陛下不喜的波斯妆,被陛下当场喝斥,她回来就生了病,反复不好,是我央求的御医来给她看病。”
“前殿的人唯恐过了病气,是我把她接到后殿来住着。
但是她病好了怎么着?她接我的名头约陛下在宫后苑相见,孤男寡女,陛下才定了她的位份。”
“陛下认为是我刻意让她去伺候的,大怒,罚我跪抄。
我才到家时,你不是看着我跪肿的膝盖啧啧称奇,讽刺爹为什么把我送进宫,自讨其辱。”
“那两条跪肿的膝盖都是拜芷溪所赐,你说我怎么能不引以为戒。”
王容与苦笑说。
“这不可能。”
崔氏摇头说。
“难道我还编一个这么长的故事骗你不成。”
王容与说,“我跟祖母说起时,祖母虽感为憾,却不惊讶,道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我就不懂了。
母亲难道做过这样寡廉鲜耻的倒贴男人的举动,尤其是男人对自己并无意的时候。”
崔氏白着脸摇头,她冲到王容与面前跪下抱住王容与的腿,“娘娘总需要人固宠,哪里还有自家妹妹来的放心,芷溪再不堪,花容月貌总是出类拔萃,娘娘,娘娘,如果你在后宫不曾照拂她,她会过的生不如死啊娘娘。”
王容与低头在她耳边轻诉,“你说陛下如果喜欢她的那张脸,怎么会在册封后来罚我?不该赏我给他介绍一个好美人吗?”
“母亲失态了,芙蓉,送太太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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