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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着脸从马车上秃噜下来,红着脸攀着麻绳抖动着爬回山洞。
没眼再看楼德华一眼。
嘴里嘟嘟囔囔“弟弟大了,有需求是好事、是好事。”
周欢必须得动起来,她不能继续放任自己发呆了。
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那全都是她弟弟看书的画面,太辣眼睛。
“欢儿你干啥呢?”
孙佩芳看周欢从胸口掏出了布手套,老脸一红,提醒道:“欢儿,眼下咱家困难没法给你过及笄礼,但你要记住了你已经十五了,是大姑娘了,这手啊……别老往那地方掏……不好看。”
不好看、不好看、周欢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赶紧推开了孙佩芳,糊弄两句“知道了”
,紧接着就开始忙活手里的东西。
还管朱五六求来了家里伐木的工具。
小刀在手,在微弱的火光之下那是慢条斯理、全神贯注的雕雕刻刻。
“姐你这小心点手。”
听声不是周满,可以放心抬头。
“天宝?”
“嗯?”
黑黢黢的小脸凑近在了烛光前,明亮的眼睛看向周欢,“姐你喊我干啥?”
“你咋醒了?”
她必须压低声音说话,不仅仅是朱家人,就是这十几户人家醒着的也极少,大家伙在这呆的冷,呆的烦,恨不得一闭眼睛再一睁开就是形势一片大好,上路。
天宝笑呵呵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蹲在地上垂眸点点周欢手里的东西。
“姐忘了收养我的老爹是咱村木匠了,你干活这声我太熟悉了。”
熟悉又亲切,有一刹那,被窝里的天宝以为自己回了家。
傻嘿嘿挠头笑道:“姐你这磨的不好,剖面都不滑溜,你要做啥呀我帮你。”
是啊,周欢怎的忘了,现成的手艺人就在她家里,怎么就不知道人尽其用,穿越都穿傻了,差点忘了老本行。
“我想做个日晷,送给里长爷爷的,是他家的骡子在外头顶了咱家的牛,咱们得知恩图报不是。”
天宝一乐,小黄牙整齐一排说道:“道理我懂,就是我不知道姐说的那个东西长啥样,你得告诉我我才做的出来。”
俩人偷偷摸摸,移步依循的往外走,像小偷、哦不、像小猫,走的也是猫步。
波斯猫点起它的脚尖,一转眼就上了线。
外头白雪纷飞但天光正好。
果然,像天宝说的,日光一照那上面的坑坑洼洼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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