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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良也见着了卫所方向的冲天火光,虽然不知道是谁去放的火,也精神为之一振,带人越发奋力向西海王的帅旗方向扑去。
那些得知南安王逃了的南安王部看到西海大军后方着火,也为之振奋,纷纷听从施良调度。
施良见军队重新集结,施良命旗兵急打令旗,分开调度,左右包抄,前方冲锋,后方掩护。
一队人马精力消耗时,另一批人马立刻补上。
所谓士气,此消彼长。
之前朝廷军被围困已久,又内部分化,难免士气低落;现在轮到西海军背腹受敌,西海军也不由得慌乱不堪。
西海王对谭肃道:“谭先生,你说后方卫所的军队是哪里来的,难道你们还真有神兵天降不成?”
谭肃颇富智计,也是吃准了朝廷援军近几月不可能到西海沿子,才建议西海王大军压境,全力突破白河坝。
如今后方被偷袭,谭肃也摸不着头脑。
思忖匣子,开口口道:“大汗莫慌,这些时日,我们都盯着朝廷的兵马,他们分不出人去偷袭后方,或许只是守营官兵不仔细,走水了。”
西海王心下稍安,沉吟片刻道:“莫不是留守都城的王儿起了争执吧?”
其实谭肃也担心这个,不过略一想,就觉可能性不大,于是谭肃坚定的摇头道:“几位王子都是识大体的人,该当不会的。”
西海王点了一下头,他儿子众多,但是目前他身子还好,几个儿子还没在他活着的时候就争到明面儿上,还烧粮草的地步。
但是若非几个西海国王子做的,又会是谁?
又说柳苹带着三千人马从密道绕过白河坝正面战场,直接到了卫所前。
幸而柳苹猜对了,西海王带着主力围攻朝廷守军,卫所只有两千人看守粮草。
且这些西海士兵也想不到朝廷军会这样快赶到,打了西海守军一个措手不及。
柳苹路上就听说白河城被屠城了,料想朝廷守军的补给也应当空了,原本不打算烧粮草的。
但是西海守军骁勇,柳苹部又日夜兼程,疲惫不堪,虽然多一千人,但除了刚开始打了西海军一个突袭外,后来西海军稳住阵脚后,柳苹部却讨不着多大便宜。
柳苹不得已,只得忍痛亲自带人去粮仓放了一把火。
现在自己突袭了卫所,但是西海王一旦带着大军回撤相救,自己这三千人便立刻陷入腹背受敌之境。
可是自己这三千人又累又乏,还有部分兵士不适应西域气候,头晕乏力,不能久战。
放火之后,柳苹令旗一打,带着直往北线奔去。
柳芾人手不多,须得先退出被西海军夹击的范围,才好思索下一步行动。
西海国留在卫所的守军见朝廷军来了,先时吓了一跳,后来见对方放完火就跑,害怕这只是对方的先遣部队,后面还跟着大批大军,也不敢轻举妄动,留下部分人灭火,又派出探子去通知西海王。
卫所位于高地,虽然也有小溪流汇聚到白河中,但是并无大股水源,西域又气候干燥,常年有风,粮草一旦着火,便火势冲天,哪里灭得住?
留下灭火的西海守军只得将起火仓库周围的易燃木材、篷布等搬开,不让火势蔓延道其他仓库,但是已经着火的仓库却管不得那许多了。
柳苹带人逃了一段,见西海守军没追来,停马列队,将身体不适的官兵留下,吩咐道:“你等留下,去寻些树枝来,拴在马背后头,沿着北线向东跑马,只管闹出大动静来就是,若是遇到敌军,立刻撤退,别和对方交战。
待得休战之后,你们再从北线绕道回白河坝。”
说完,又留下一校尉指挥。
校尉出列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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