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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棠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停下后又用蚊子大小的声音说:“杜姨娘的绣工比小的好。”
她知道自家娘子不喜欢杜姨娘,只是让她担府里绣工最好的那个却是一万个不敢。
许诺若有所思地点头,杜家是做丝绸起家,后来又开始染坊的生意,还开了铺子卖成衣,还开着几间绣坊。
家中绣娘多,杜姨娘女工好也是应该的。
转念又想到今日教琴的娘子和教绣工的娘子都提到了许倩,言语间莫不是夸赞。
闺中女子该学的东西,随便一样许倩都能拿得出手,怪不得丁氏担心许倩抢了许二娘的风头。
“咚咚咚”
的细碎响声从外屋传来,许诺随即睁开眼,十分明亮。
“你出去歇着吧,我睡会。”
许诺说着话翻了个身。
春棠以为许诺是因为今日发生的事情不开心,轻轻地嗯了一声,而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春棠一走,许诺立刻起来,走了两步又返回来从案几上包了点心,而后到后窗那里将窗户打开,翻身出去。
用石头敲击墙壁是她和七月约定的暗号。
“娘子!”
七月没想到许诺出来的这样快,很是惊讶。
“说吧,小声些。”
许诺蹲在墙脚,仰头看着脸颊红扑扑的七月。
七月点点头,也蹲下来,放轻声音:“小的找到环儿了,她被打了一顿这昨日才能站起来,过几天恐怕就被卖到庄子去了。
您说她是个贪财的,小的便将您给的钱塞给她,又问了几句,她果然全说了。”
许诺点头,示意七月继续说。
“她说四娘子将她放到您屋里,您这边的一举一动都要告诉那边,也因为常去怡涟院。
四娘子身边的紫鹃的哥哥在您和夫人染上风寒时来府里找过一回紫鹃。
而夫人被毒哑前一日,紫鹃去过府外。
怕她诓我,我又去了怡涟院,问了一个平日和我说过话的粗使婢女,她也说那几日紫鹃出去过,还求我不要把话说出去。”
许诺皱眉,心中已有了些想法,如果是去取药,自然不敢让自己哥哥送上门来,也不能随便找人去,亲自去一趟才更保险。
七月又压低了声音,脑袋几乎贴在许诺耳边:“环儿多余的也不知道,我就去了侧门,问了守门的婆子,她说紫鹃那个哥哥好赌,时常来府里找紫鹃讨钱。”
说道这里顿了一下:“那婆子还说,紫鹃哥哥去年开始在一个医馆里干活,却不知到底是哪个医馆。”
答案呼之欲出。
许诺想了一会,从怀里掏出朱商给的那块玉佩,交给七月,低声嘱咐:“我去李嬷嬷那里问问紫鹃哥哥叫什么,明早你在这里等我,我告诉你。
然后立刻去我那次带你去的天盛赌坊,带着这个玉佩去找他们的掌柜朱商,将你告诉我的告诉他,一定要将紫鹃哥哥的名字告诉他。”
七月如临大敌地将玉佩塞到怀里,疑惑地问:“我拿着这个,朱掌柜就会见我吗?”
“我那日怎样做的你不是看见了吗,随便给了小厮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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