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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阿拉德回忆篇章5 诺斯玛尔（第1页）

一日如同一日的安静，在它的周围似乎从来就不存在什么生命的动静，对于它来说，除却代表不详的黑色以外就是代表死亡的灰色，它所能够看到的颜色，所能够感觉到的颜色就只有这俩种。

所以在那双暗红色的眼睛里，隐藏着的是对于这个世界另一层的期待，它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毁灭掉无数的生命，在它的周围永远不存在的颜色，死亡与灰白，残楼断壁，所有一切的废墟是毁灭，是它带来的。

自从它降临在这里以后，这里曾经一切的欢声笑语，都在一瞬间化作世间最极致的哀嚎，曾经的喧嚣与热闹，在那一瞬间爆发出最巅峰的声音，在生命最后的一刹那完全爆发之后，随即陷入了枯萎之中。

在日复一日的灰暗天空埋葬之下，痛苦与死亡，安静的连鸟鸣声都没有，这就是这里亘古不变的一切！

“诺斯玛尔，曾经最喧嚣热闹的城市，在某一天的夜晚过去之后，就再也不存在所谓的生命了，最是繁华，最是喧嚣，也只是过去式了，仅仅只是一夜的时间，所有的一切就全都改变了。”

脚下踩着的是荒漠，生命的不存在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就是连植物的生命都不可能会有，曾经这遍布着脚下大地的绿色，那些大自然的生命，伴随着诺斯玛尔的繁华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这片沙漠，就是生命绝迹的代表，是死亡的象征。

“每天晚上从那里经过的时候，我好像都能够感受到来自诺斯玛尔之中，那些死亡掉的人们的哀嚎，给我一种感觉，似乎他们不是死了，而是以另外一种情形继续生活在诺斯玛尔之中。

以一种...我绝对想不到的方式。”

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刀剑斧凿的坚毅脸庞上有着一丝丝的茫然，是对于什么感到茫然呢？洛言不知道，但是作为一个倾听者，只要他愿意继续说下去，洛言自然就不会打断他。

“你知道吗？能够在一晚上的时间将诺斯玛尔的生命完全毁灭，甚至就连地貌都从曾经满是绿意的城市变成了一片荒漠，所谓的最是繁华，则是完全步入了死亡...我完全想象不到是什么东西能够办到，如果能够将这种事情以区区一晚上的时间做到，那么是不是神呢...”

烦闷的将延伸投注在洛言的身上，他是在寻求一个答案，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应该是确定承认，还是质疑下去的答案：“神...为什么要毁灭诺斯玛尔？”

“如果是神明的话，我想只有代表死亡的神，或者是绝望的神才能做到这件事情吧，我从未去过诺斯玛尔，但是我只要看着赫顿玛尔，我就能够相像得到你所描述的曾经的繁华...”

洛言摇着头，对于他所寻求的答案，说真的，他给不了。

因为作为一个局外人，他所能够说出来的一切都是以一种局外人的身份来说明的，并不了解这其中真相，也不了解当事人心情的他，做不了选择：“我知道，你曾是诺斯玛尔的人，是因为参加了帝国军队的征召，所以才能够站在我的面前，所以才能够逃脱那一次的灾难，既然你是幸存者，所以你...”

“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如果是神的话，他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就代表这是与人类的宣战，一夜之间，将数百万的人类尽数屠杀...”

握着的拳头颤抖着，极力将情绪压抑在心中：“我想要亲身进去看看究竟，但是那些飘荡在诺斯玛尔周围的黑雾，使我...不，是使任何人都无法靠近其中，那片黑色的雾气有毒，是一种只要接触到以后就能够将自身感染，肌肤变得病态，人的身体会在接触到以后产生紫色的斑纹。”

“蚂蚁噬咬身体的那种麻痒的感觉随之而来，那是一种钻心蚀骨的麻痒，但是只要你忍不住挠了，就会将你所有的肌肤加肌肉全部挠烂。”

“因为那种麻痒，深入骨髓...”

“黑色的雾气...病变...听你的描述似乎是个瘟疫，难道在诺斯玛尔之中爆发了我们不曾知道的瘟疫吗？所以才能够在一晚上的时间之中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毁灭掉？”

摩擦着自己的下巴，洛言不确定的开口说道。

虽然不确定，但是洛言觉得就是这样，与其说是什么神，倒不如说是瘟疫这种东西更加符合一点才对，他的描述，完全就像是那种感觉。

“你知道吗，洛言大人，我很想就这样埋头冲入诺斯玛尔之中，也许当我冲进去之后我就能够发现我不曾发现的一切，也会发现我一直想要追寻的答案，但是在那之后呢？我会死的吧，会就这样死在那片黑雾之中，就算我得到了答案，也无法告知世间的所有人...”

眼睛里隐藏着一抹悲哀，诺斯玛尔可是他的故乡，他小时候的记忆与乐趣，成长之中的一切切都在那里，然而...那个地方已经不存在了。

“...节哀顺变。”

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洛言也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想来这也是他日复一日的在诺斯玛尔之外巡逻，从帝国军队里申请到诺斯玛尔警戒军之中的原因吧。

他想要一探究竟，却又害怕就此死在那里，那些黑雾的形成，只能够等待诺顿大师做出研究成果以后才能够进入其中，只能够等待诺顿大师的药剂，才能够进去一探究竟。

等待，是最痛苦的事情，在煎熬之中度过，在一秒如同一年般漫长的时间中度过，痛苦缠绕着心口的烦闷，冲击着属于身为人的意志。

而就在洛言与这个人的这桌之后，那个躲在旅馆的柜门之后的少女将双手握在胸口，脸色复杂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眼眸之中，是对于所有事情全数都知晓的悲哀。

是的，洛言与他还在猜测的一切，诺斯玛尔发生的原因，那黑雾的形成，人类以另一种方式存活下去的意思，这些东西她全都知道，但是知道又能如何？难道要告诉洛言吗？

这件事情只有德洛斯帝国的人，赫顿玛尔公国的那些贵族与国王们才知道，还有那些传说之中的人们...但是就算是他们知道了又能够如何？

那死亡的代表，瘟疫的带来者就存在于诺斯玛尔之中，是这片大陆上的强者都束手无策乃至于就连接近其中都无法办到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俩个又能够如何？

不想让洛言就此去送死，也不想他会有什么危机，赛丽亚选择将这些所有的一切都隐瞒下去，她不会告诉洛言，也不会告诉他...他俩所探寻的那个答案到底是有多么的恐怖。

现如今告诉他，他会做什么呢？也许他什么都不会做，但是这个种子一旦埋下，迟早有一天他会去那个地方一探究竟，迟早会去那里与神战斗，而就算神的力量被削弱了很多，洛言也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并不想让他身处险境，也不想让他去面对所谓的神，这些事情，自然会有那些传说之中的人们的来解决，自然会有帝国解决。

神是什么？

这个世界...不，是代表另一个世界的死亡，瘟疫的化身，十二使徒之中的第六位，被其他的使徒称之为黑色瘟疫...被流放到阿拉德大陆上来的使徒，也就是神。

使徒，就是神！

第六使徒，黑色瘟疫狄瑞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