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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蘅也在内心深处觉得,就算谢氏想控制暗花做下爆破案,似乎也是不可能的。
他们能够做的,也是以注入资金为名,不动声色地侵蚀掉大部分股权,最后以最小的损伤把星展也变成谢氏旗下的公司。
她把光盘放入光驱,点开当时的实验室监控视频重新开始观看。
她很快就看到昨晚那幕被剪切掉的视频,时钟是唯一一个破绽,而这之后,监控器的角度似乎有了些许变化,不再能完整地拍到那个时钟。
如果这个视频和监控器的位置都是被暗花经手,其实也不稀奇,以他的高智商,很快就能意识到中间有问题,必须要重新调整。
而整张光盘里刻录的监控录像,论无聊程度还远胜萧九韶看了十几遍的合拍片《爱因斯坦》,她却要强打精神,每一秒的帧数都仔细看过去。
她看完了第一遍,还是一无所获,只得从头再开始看。
这些监控录像,简直耗费了她此生剩下的不多的耐心,好几次都要关电脑。
终于在看到第七遍的时候,她发觉屏幕的一角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影子。
她把那几帧图像截出来,放到最大化,终于看清楚了。
那是一个穿着外套的男人,尽管只是一个侧影,她却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看着图下的时间,正是发生爆破案的前夕,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星展制药的研发室,会有什么原因呢?
萧九韶开门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她手上拿着一副牌,一张张有规则地、整整齐齐地摆在面前。
哪怕她听到了他进来的动静,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他走过去,只见扑克牌的背面都写上了字,从左手边数起第一张,正写着“星展制药的爆破案和吡格列酮违禁药物的丑闻是否有关联”
。
他微微一笑,觉得她这样的举动认真得都有点可爱了:“你在整理线索?”
褚青蘅对着摆在面前的牌面,思索一阵,又提笔在他正在看的那张牌上写下:“两者一定有某种关联。”
萧九韶从她手中抽出签字笔,又补上一句:“凌局长被注射的BHN1新型病毒是否同这两者有关联。”
褚青蘅愣了一下,随即问道:“凌局长的事有后文了?是不是黑匣子被找到了?”
“是,因为舅舅是最后见过暗花并与之发生搏斗的人,所以我敢肯定他所说的被注射BHN1新型病毒的事,一定出自暗花之手。”
萧九韶犹豫片刻,“我还知道了一件事,我们那次任务的目标是围捕暗花,但是如果无法达成任务,就要为暗花一起陪葬。
所以船上才会有爆破装置,最后被暗花所利用。”
褚青蘅为他这句话愣了片刻,方才完全消化:“这太荒谬了!
万一暗花并不在船上呢?”
“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萧九韶的语气里带了点讽刺的意味,顿了顿又道,“但是,最后救援队伍能这么快赶到,我想舅舅在出事之前一定发出了准确的求救信号。”
褚青蘅担忧地看着他:“其实从凌局长的角度来看,他这么做是完全没有错的。”
“呵,是吗……”
他疲惫地撑着额头,“可是我为此承担了负罪感,从游轮失事之后,我就一直后悔,为何我办不到——”
就算他现在知道了真相,那负罪感并不会改变,甚至他还要假装并不知道这个残酷的事实。
褚青蘅拿起左手边第二张纸牌:“游轮那晚,苏葵是被谁刺伤的,又为何被刺伤。
这个答案其实已经有了,是吴祎声做的。
那么第二个问题,为何吴祎声要刺伤苏葵,是因为情杀?就算是情杀。
可是那晚接连发生了很多事情,因为苏葵受伤,所以游轮改变预定的方向,要提前停靠岸边,刑闵暴露了身份,最后游轮上的爆炸装置启动。
这都是为什么?”
她拿起第三张牌:“孤岛上,那四位年轻人的纠葛和沈逸两位舅舅的离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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