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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是一起恐吓案件,的确也不会引起最大的重视。
中午时候有人员来忙碌一番,很快就离开了。
苏葵到了晚饭时候下楼露了面,她脸色铁青,脚步也有些虚浮。
她把一本手稿放在桌上,又用手轻轻按住:“萧警官,你让我写的东西我已经原原本本写在这里——不,不是这个时候,过了今晚你才可以看。”
她露出虚弱的笑容来:“我的游戏还没结束呢。”
褚青蘅的第一反应是,她竟然还有胆子继续之前那个危险的游戏,这真不是活腻味了吗?
苏葵转向自己的妹妹,轻声道:“你现在给吴祎声打个电话,让他带王律师过来一趟。”
苏蔷已经被吓呆了,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苏葵微笑着摆弄着餐具:“自然,这个游戏也要接近尾声了,今夜十二点前,我会公布一切谜底——除非,你们之中有谁能够彻底说服我,我会保留那个人的小秘密。”
罗令楼澈和陆敏之几乎是面面相觑,有点弄不清她的意图。
唯有沈逸毫不客气地打了个呵欠,压低声音却又刚好让所有人都能听见:“故弄玄虚。”
“说是故弄玄虚也无所谓,总之到了时间大家就会明白。”
苏葵笑得千娇百媚,“我昨晚想了很久,原来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小小的破绽。
在座的每一位,你们哪个敢扪心自问,自己纯然无辜?当然,这个范围并不包括褚小姐和我的妹妹。”
褚青蘅不由皱眉,她说没有人是全然无辜,除了她和苏蔷。
那么看上去置身事外的萧九韶、刑闵和沈逸呢?他们又算什么?
晚饭过后,苏葵把摇椅搬到了离桥牌桌不远的地方,躺在上面摇晃着看自己写完的那份手稿。
褚青蘅没有再参与今晚的牌局,只是坐在沙发上看书,还时不时望向苏葵那一边。
萧九韶倒是没有去留意那边的情形,侧躺在她的膝边,似乎陷入了睡眠。
刑闵打牌技术不怎么样,手气更是烂,很快就输光了口袋里的大票,只得换苏蔷坐他原来的位置。
沈逸则支起了画板,在调色板上涂涂抹抹,开始画画。
他很容易便沉浸在绘画之中,神情专注得要命。
客厅里那个老式钟走得飞快,似乎一转眼便走到了十一点。
苏葵坐起身伸展了下躯体,伸长手臂去附近的小桌子上取饮料喝,又继续躺了回去。
中途的时候,打牌的几个人都过去取过饮料。
一切风平浪静。
当十二点钟声敲响的时候,苏蔷走到摆放了饮料的桌边,突然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
刑闵行动异常敏捷,第一个跑到摇椅边,只见苏葵面容平和,像是睡着了一般,嘴角还带着异样的微笑。
真的像是单纯的熟睡,如果忽略掉她心脏位置插着的那把刀。
吴祎声和王律师跟警方到来的时候差不多。
南市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官姓林,脸上笑眯眯的看上去很是和气,跟刑闵完全是两个类型的。
林警官在捂着脸饮泣的苏蔷身边绕了一圈,忽然问:“你是第一个发现女死者死去的人?”
他拿出本子来记了几笔,又道:“你是她的妹妹,也就是女死者全部身家财产的继承人?”
苏蔷抽泣的声音顿了顿,先是惊讶,尔后便是极端的愤怒:“你的意思难道认为我是凶手?你根本不知道我们的感情是如何的,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林警官转头去问吴祎声带来的王律师:“女死者是否做过遗产分配?”
王律师擦了擦汗,显然对这个场面有些手足无措:“的确是做过的,就在五天前又重新做了一份,但是今天我接到吴助理的电话,说要来接我,因为我刚从外地回来,刚下飞机就过来了。”
“那么遗产是怎么分配的?这点你还记得吗?”
“苏小姐卖出了手上一家杂志上的所有股份,其中90%的财产,包括但不仅限于股票、基金、信托、房产这些都是归苏蔷小姐所有,剩下的部分是给吴助理和作为捐赠赠予本地慈善机构。”
林警官看着苏蔷:“现在你明白了吧,你是有嫌疑的。”
他又转头去询问楼澈、罗令还有陆敏之,得到的答案依然是他们都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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