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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下午的厮杀,夕阳都要西下。
顾林的宝剑,先皇所赐予的残澜宝剑,被顾林准确无误的送入了铁木真的心脏。
铁木真从马上摔了下去,顾林也紧跟着跳下马,用剑抵着铁木真的脖子,看着有气出没气进的铁木真冷冷一笑,“犯我大夏者,必诛。”
再没有一秒的迟疑,也没有一刻的停顿,顾林斩下铁木真的头颅,铁木真的眼睛始终没有闭上,死不瞑目。
顾林看着血流成河的地面,久久都不曾说话。
活下来的士兵也都在那儿站着,一动不动看着太阳落山的地方。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有一个全身是血的士兵突然跪下,朝着西天大声喊着,“兄弟们,我们给你们报仇了,我们给你们报仇啦!
!
!”
接着,又有无数的士兵朝着西天下跪,口中喊着的是同样的话,深情厚谊,直冲云霄。
顾林看着身边的士兵,这些,都是大夏的英雄,铁骨铮铮的男儿。
妻子去世之时都没有流泪的他,这一刻,泪水突然就湿了眼眶。
阿尔芒带着余下的北军以及大军的粮草迅速向后撤退,到了青林山的时候,却遭遇了伏击。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慕云山料到铁木真会让阿尔芒先带着粮草撤退。
所以慕云山早就带着一万精兵埋伏在丛林之中,阿尔芒的骑兵一到,慕云山迅速下令拉起绊马索,将北军的士兵全部都甩进了挖好的陷阱里。
北军的大部分士兵都去摆玄天阵,余下的士兵数量本就不多,再加上北军是仓皇撤退,对于前方的危险根本毫无准备。
所以这一次措手不及的截杀取得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慕云山站在上方,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气急败坏的阿尔芒,手背在身后,沿着困住阿尔芒的陷阱踱来踱去。
看的阿尔芒是心里直着急,死亡不可怕,等待死亡的过程才是最可怕的。
而现在慕云山的不动声色,才让阿尔芒如芒在背。
阿尔芒实在是忍不住了,只好用着蹩脚的中原话对着慕云山大喊着,“要杀要剐一句话,你能像个大老爷们一样吗?”
慕云山俊眉一挑,“什么叫像,我就是个大老爷们。
我这不是在想该怎么处置你吗,你说,我是该把你凌迟,还是该把你腰斩,或者,我可以给你下点药。”
阿尔芒突然感到一嗖冷气从身后升起,“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你就不能好好给小爷一个痛快。”
说的话倒是威武不屈,可慕云山明显听的出来他的底气不足,“那可不行,不折磨折磨你,怎么对得起死在玄天阵下的万千将士。”
阿尔芒算是看清了,这人就是要把自己给折磨死,“那你说,你要怎么样?”
慕云山也不废话了,“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要给你下点药。”
阿尔芒眯了眯眼睛,手心里攥着一把汗,“什么药?”
慕云山笑了笑,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药。”
阿尔芒心下一惊,这还不如自我了断,还没来得及咬舌自尽,自己的嘴就被慕云山用破布塞住,“想死,那还太早了点,我说了,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有的俘虏全数带回,慕云山也到了明城与顾林汇合。
顾林和慕云山写了战报向京城汇报这场战争的空前胜利,也向宁梓寒请示是要继续直捣北境黄龙,还是要立即班师回朝。
宁梓寒拿这样的顾云霜完全没有办法,气不过却又心疼自责,怪自己为什么总是保护不好他,一次次让他受伤,若不是自己要他去曲江放荷花灯,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宁梓寒甚至在想,这是不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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