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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问的结果如何,辰星心里已经有了谱。
不出十天,应该能有个水落石出。
其实看清之后,这案子也不难破,只怕有内情不便公开,只好暗中调查罢了。
最主要,失去的是先帝御笔,如果把对方逼急,来一个玉石俱焚,大祭司那边就要心痛欲裂了。
年太守也是顾虑于此,所以份外紧张。
他毕竟是地方官,守土有责。
案子破不了,他是责任最大的一个。
难怪他愁眉苦脸,叹个不停。
而刘学士的表现则令人难解。
他一直在安慰年太守,劝年太守不要过于着急,又说哪怕破不了案子,刘学士也会一肩负责,绝不会让他受太多的关连,倒是情深意重。
辰星发现不少重要的线索,应该是好消息。
年太守很高兴,苦主刘学士反倒不太热心。
而且查办的过程中,他对问话也是多处推诿,不太合作。
而辰星在外跑腿办案,回来之后,年太守立即抓住他的胳膊,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钦差可回来!
再还不回来,我可要打着灯笼去找。
快进来!
来坐下详谈。”
茶泡上来,但年太守急得顾不上喝。
辰星则是面带微笑,并不紧张。
年太守这才心里较为安定,端起茶想喝一口镇定下,又烫了嘴,又是骂下人,又是让备酒。
辰星道不必了。
先说案情。
他仍然提到刘学士言词闪烁,颇为可疑。
年太守却觉得人家要尽力替他减轻责任,是个好人。
辰星听到这里,指出一点:“他的重点始终是减轻责任,而不是破案。
就仿佛认为此案绝无可能破获。”
“不错。”
年太守惊愕道,“为什么他不急着破案捉贼?”
辰星又道:“如果真的破不了,你算个无能失职的责任,就算罪责能减到最轻的档次,那也要来个易职调用!
你的前程也不好看了。”
年太守叹道:“真要演变成那样的情况,也没办法。”
辰星斩钉截铁道:“有办法!
只要案子破了,那你不仅无过,而且还能立功。”
年太守眼睛亮了亮,口里却道:“我也不指望立功了,只求无过。”
辰星此时方道:“依我看来,此案破获倒不难,而且也可以人赃俱获,然而查访怕恐怕有些关碍。”
年太守看他有把握,就心底一松,又听到有关碍,连忙愿闻其详。
“花云昏倒之前,”
辰星提醒年太守,“曾经听到兰英由楼上下来,可是院里的人则说惊叫声后,没有见楼上有人影下楼,这是个很大破绽,要么双方中有一方说谎了。
但我看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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