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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你别动我过来（第1页）

啪——

苏梨的话好像触碰了某个开关，方柔的手掌再一次甩在女儿脸上，她也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情。

这一巴掌好像是肌肉记忆，根本不受控。

然而苏齐刚去世的时候，方柔因为痛苦说出的那些像刀子一样的话，早已刻进苏梨的骨子里。

每每想起，痛苦和自责就会将她淹没。

在无数个漆黑的夜里，她缩着小小的身子坐在房间的角落偷偷哭泣，觉得自己连怀念都不配。

苏梨捂着被打肿的脸，从头到尾语气都很冷静，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狂吼怒叫，也倔强的不让自己哭。

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藏在心里的话。

她蹲下身子，把方柔的手放在那边红肿的脸上。

许是被那滚烫的触感唤起了什么，方柔放在女儿脸上的手微微缩了缩。

“阿梨，我……”

苏梨单膝跪在地上，眼中虽然水雾朦胧却拼命压制住，她凝望着方柔用轻颤的声音问，“妈妈，你现在……觉得幸福吗？”

像是在求证自己的付出到底值不值得，她紧紧握着妈妈的手。

如果得到肯定的回答，那这一切，便值得了。

方柔神色复杂，她甚至有些不敢直视女儿的眼睛，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像小时候在妈妈怀里撒娇那样，苏梨把头放在方柔腿上，闭上眼静静感受着。

她知道自己今天有些过分了，不该顶撞妈妈，不该对妈妈说那些伤她心的话，可……

可那是真真切切疼爱了她十几年的爸爸，若再给她一次甚至一百次机会，她还是会这么回答。

脑子里，苏齐看着她微笑，一遍又一遍说：星星，要开心，要幸福，要替爸爸照顾好妈妈。

她趴在方柔腿上，吸了吸鼻子，轻声说，“我真的……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