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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敢乱想,我真怕是依了我这思路下去,会把自个吓得不行,又是本能地朝着旁边看去,我的天,怎地似乎是浮起来一片的白,而这白雾之中,似有个影子,是小俏的身影吧,很像的,这次,妈地,老子的眼没有花呀,而其时,片子里正是演到最为恐怖处,一片的黑,而影院里,更是黑,所以,这团白,在我看来,倒是异常地显眼了。
我慌忙地用手去推,想着这次老子聪明点,妈地,就算是眼看错了,妈地,手去碰,那不会错吧。
硬得很,手似乎是碰到了冰块一般,让我的手突地一个哆嗦,嘴里不自觉地喊着,小俏,你在哪呀。
突地,手里一阵的温热传来,竟是软成一片,“你摸到人家哪呀,真是的,我不就在你旁边嘛。”
我一惊,天,我的手,竟是停在了小俏的胸上,忙着一缩手,但心中还是那个疑问,不对呀,我明明先前感觉到的是冰呀,这不会错的,是我一声喊,才会又感觉到了这种温热,再说,这放的地方也不对呀,天地良心,我绝没有去揩油的意思,我就算是再不济,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去摸一个女孩子的胸的,所以,我记得,我的手是朝着那上方飘起的白雾而去的,而且,是朝着白雾里的人影而去,但,却是最后的结果,是放到了小俏的胸上,这还真的不好说什么了。
好在,电影总算是散场了,妈个比地,真是笑话,带个女孩子来看恐怖片,竟是连手都没碰到一下,自个还吓得不行,这说出去,谁他妈地信呀。
我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心思,到底是对还是错,而我知道的是,这散场的时侯,妈地,是不是又是我多心了,人还算是有点多,称不上人挤人,但总算是人挨着人吧,因为就算是上座不足三分之一,只两个出口,一起出去,也还是较挤的,而我分明地看见,这小俏,竟是真的如飘起的一般,整个人如我印象中的白影子,那么地朝着前面飘着,而我一喊,又是一回头,傍在我身边,复如常态,妈地,这次我看清了,也就是说,那种飘渺着的状态,或许,就应是小俏不自觉地最习惯的状态,如果没有人提醒,那么,她本身的状态就应是飘渺着,而只要是人一提醒,立马回复到我们认为是正常的状态,实则对她来说,可能恰恰不是一个正常的习惯的状态。
我为我自己的这种胡思乱想冷汗嗖嗖,如果是真的,那么,天,我天天一起的,是人还是什么。
而为什么,我此时,竟又是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盆草,那盆萎成一片的草,而就如我看到的小俏的惨白的影子一样,一下刻在我的心里。
晚上走着回去,小俏突地咯咯地笑着问我:“你一个人住怕吗?”
没有来由地一句话,哪有一个女孩子主动问一个男孩子怕不怕的,我笑着说不怕呀,倒是你们女孩子要怕的。
小俏笑着说:“我从没怕过人呀。”
越说越是不理解,我只当是她就这么顺嘴地一说吧,没有在意,心里,却是越发地积起了一种疑问,而那盆草,却是时时地闯进我的脑海里,妈地,不知怎样了。
小俏突地说:“前段一个人太闷了,现在好了,有了你,我快活多了。”
这他妈地是什么话呀。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这个小俏有着那固有的一种吸引力,而且,就算是你是满心的疑问,却还是愿意和她呆在一起,这也就是她才来这么些日子,倒是我们部室公认的好人了。
告别回家,我推开门,妈地,又是似有影子一晃,不过,习惯了,我知道,不疯魔不成性,或许,就是因我心中的对小俏的疑问太多,所以,时不时地有所幻觉吧。
而让人不理解的是,今晚上,那盆草,竟是一改往日的萎顿感,天,竟是没有来由地鲜活起来,我大为惊讶,本想着,妈地死了就死,大不了,重新回家再挖一盆了,但现在,却是绿得发亮,和先之前相比,倒是更为绿意盎然了。
走近草盆,细看,似乎能感受到一种向上的生命力,而脑中突地想起小俏的那句话,前段时间闷死了,这段时间,有了你,我好多了。
心中一个哆嗦,再看那盆草,似乎是泛着诡异的绿,但再细看,也并没有什么,妈地,我脑中还真的不该此时想起这些什么破事的,人一神经,判断问题就出现偏差,不能自个吓着自个。
而一夜,确实是够折腾的,先是一个梦,梦里白衣飘然,像是小俏,又像是我一直看到的白影子,而那白衣飘渺处,却是咯咯的娇笑声一片,倒是一个女声似在说着什么,而那白衣飘渺中,竟像是朝着我点头一般,而那女声,细听了,似在说着感谢的话一样,大意是在说我救了她,让她终于出来了,她会报答的等等。
我也不是圣人,心里想着,妈地,什么时候我还做了这么件好事或,她所说的报答该不会是以身相许吧,正是美得不知所以,却是一下醒了过来,妈地,*丝都是愿意做这样的梦呀,可梦毕竟是梦,口渴得厉害,心时骂自己,妈地,想女人都是想疯了,这做梦,还他妈地鬼呀神的,竟还想着女鬼以身相许的好事呢。
走到桌边,摸到桌上的茶壶,咕噜就是一大口,可耳边似乎传来一个轻轻地声音:慢点喝,当心,记得也给我喝点。
妈地,又是幻听?我骇然,打开灯,一片光亮,并没有什么怪异,倒是那盆草,似乎是拉下了几片叶子,我一想,许是今天出去慌,忘了浇水了,捡起桌上的茶壶,给草盆浇上了我刚才喝的凉白开。
倒是那草盆似十分受用一般,竟是凉水入盆,那草似一个激灵,竟然是长得越发地绿了起来,妈地,这倒是新鲜呀。
而我再一次沉沉睡去之时,似乎在耳边还是有个憶语:谢谢呀,真的听话。
就算是我梦游了吧,睡觉要紧,我不管了,沉沉地睡到天亮。
早起上班,却是发现,那盆草,比之昨日,竟又是绿了许多,妈地,就如一个人突地打了鸡血一般,竟是没有来由地更为鲜活了起来,大为不解,但终归是好事。
上班后领了任务,竟是和小俏一起去郊区生产车间送配方,驾了部室的破车,带了小俏,朝着效区的生产车间而去,说实在的,一进入工作状态,我和小俏,绝对是称职的,什么也不想,只是专心地工作。
车行至效区一路段,这段路,是个岔路口,前方是到生产车间,那边,是到火葬场,书面语叫殡仪馆,当然,这都是存在了好多年的事,于我们都是再熟悉不过的。
突地一队人,敲锣打鼓,鞭炮炸响,是出殡到火葬场去的,现在,都是混合体。
混合体就是不土不洋的,就是那种既要依着国家的政策,但也得照顾老百姓的情绪的那种。
所以,敲锣打鼓,燃炮洒钱,还请了道士随行做法,这是照顾老百姓千百年来的传统,当然,这最后,是必要要火葬的,不许土葬,所以,这又是依了国实的政策,这在我们这里,就是这样奇怪地存在着,倒也是存在既合理吧,也还是行得通。
我嘀咕着:“见财呀,看来,我是要发财了。”
民间一直有着见材(棺材)和说法,说是出门碰到这样的事,嘴里必然要念上这一句,不然,那是戾气压过财气,自个要倒霉的。
我开着车,放缓车速,看了眼旁的小俏,天,怎地突地,有点不对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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