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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廊下站了许久,平君方才揉着酸胀的眼睛往回走,快到房间的时候,被人堵在了门前。
“阿母。”
看到母亲那张不善的面孔,许平君不免觉得头痛。
“刘病已又带了什么人过来?”
“阿母,我不太舒服,能否明日再说?”
“明日?!
我哪里知道明日是不是就有人明火执仗上门来讨债?!
不许进去,你先跟我说清楚!”
许允和眉峰皆挑了起来,她眉毛略淡,即使以黛着眉,仍显得清寡。
此时皆耸竖起来,更显几分凶相。
平君的手臂被她抓着,她臂上觉疼,头亦趋痛楚。
她无奈喊道:“阿母。”
“你需得与我交代清楚,否则,我这就让人把那不知来路的丢将出去!”
“阿母!”
平君有些无法忍受,不觉将声音拔高了些,自觉不合适,到底婉和下来,耐心劝说,“病已带绿衣回来,是经了父亲同意的,阿母你即便再担心着急,总要看在父亲的颜面上。
有什么事情,等明日父亲回来,你与父亲好好说。”
“你的父亲?”
许允和哼笑,“他有哪一回是听我的?我说,你们父女俩尽听着刘病已那个下流痞子,早晚要惹出事端来!”
平君听不得她这般诋毁刘病已,不禁争辩:“阿母!
病已精通经文,待人和善,常助人以为乐。
坊间友邻多有称赞。
他的师傅复中翁老先生更是对他赞誉有加。
阿母这般在背后诋毁他,不觉过了?”
“我是你母亲!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总之,我不许你跟那个小痞子有过多往来!”
许允和揪住平君的手臂,嗓门也大起来。
平君越加觉得头痛欲裂,不欲跟她有过多争执。
“阿母,我是当真不舒服。
你就当疼惜疼惜女儿,明日再说吧,好吗?”
她脸上的颜色即便是映着灯火也能看出苍白来。
许允和这才咽下心口那股闲气,急上前抬手,将掌心按在她额头上:“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就不舒服了?”
“快些进去躺着,我让人去找巫医过来替你瞧一瞧。”
许广汉因故受了宫刑,夫妇俩膝下唯有许平君这一个女儿,许允和平日里虽严格,对女儿终究是疼爱至上的。
她边推门,边扶了平君进屋,转身要去吩咐仆人找巫医过来。
平君忙拉住她:“不必忙了。
阿母,我恐是午间未憩,这会儿才头痛得厉害。
晚上能睡上个好觉,明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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