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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秦止泽叹口气，&ldo;往后阿束进了宫，你们兄妹也不知何时能再见面，你就不要挤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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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羁咋舌，&ldo;我哪敢挤兑她？她才是您府上最厉害的人物呢。

&rdo;

秦止泽看了秦束一眼，半晌，又徐徐道：&ldo;其实宣夫人与广陵王当年虽受先帝宠爱，先帝去后，又还剩下什么呢？官家待他表面看来和和气气，但不是一母所出，到底是隔了心肠。

当年梁太后与宣夫人两宫争宠，斗得死去活来，嘿嘿！

你是没见着。

&rdo;秦止泽啧啧有声地摇了摇头，&ldo;长公主是梁太后亲生的独女，官家的亲妹妹，如今却要将儿子往外送，这不是昏了头么？约儿当初嫁与广陵王，是先帝做主的，我也没有法子，但你却不同‐‐&rdo;

秦羁淡淡地哼了一声，&ldo;原来您还为约儿操心着呢。

&rdo;

秦止泽看了他一眼，好像是听不出他的嘲讽，又好像只是冷冷地接续下去：&ldo;话怎好这样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当然该为约儿操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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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若是为约儿操心，怎么会挖空了心思要将阿束送到东宫去？&rdo;秦羁的笑容愈来愈冷，&ldo;您明知道广陵王和官家不对付，往后与太子之间更不好过，更不要说广陵王和太子本是叔侄，您让自家姐妹嫁给叔侄，丢不丢人？！

&rdo;

&ldo;放肆！

&rdo;&ldo;砰&rdo;地一声，秦止泽一巴掌拍在案上，惊得茶盏都跳了一跳。

秦束转头看了一眼身后侍立的仆从，后者会意，立刻都退下了。

&ldo;长公主的女儿，我本来也不稀罕，但您这样撇清关系，就好像只有一个女儿似的。

&rdo;秦羁却好像全不惧怕，又接着道，&ldo;您也不想想，皇太子他才五岁！

五岁啊，您让阿束嫁给一个五岁小儿，也不怕天下人笑话您急红了眼要卖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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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束低下头，轻轻地揉起了太阳穴。

从来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起这一桩的，但到底所有人心里都是明明白白的。

只是她自己已经很平静地接受了，为什么大家都还要争个不休呢？

秦止泽怒到极处，脸色反而由红转白，胡须抖个不住。

片刻之后，他只从那干瘪嘴唇间迸出一个字：&ldo;滚！

&rdo;

秦羁冷笑：&ldo;我本就不爱回这个地方。

&rdo;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襟，便大步往外走去。

一时间，偌大的上堂里，只有父女两人，相对沉默。

到最后，终于还是秦束站起身来，将沉默打破：&ldo;女儿只是来问问父侯安好，既无他事，便先告退了。

&rdo;

秦止泽却突然道：&ldo;我听闻你到黄沙狱中，挑了一个胡人，送到了骁骑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