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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3页）

他躺在沙发上，终于感觉到一丝疲倦，缓缓阖上了眼。

‐‐&ldo;救救我。

&rdo;

是那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子，他身上有些发臭，显然卫生情况并不良好。

他脚上穿的那只鞋，好几处地方都破了口子。

他的手指掐在他手臂上，刺得慌。

杨泽在睡梦中不安地皱起眉。

‐‐&ldo;救我。

&rdo;

他的声音太响了，像是精神失常，又像是故意在吸引什么人注意，但混合着这些胡言乱语，他突然又逼近他，小声央求：&ldo;求你帮我把这个东西带出去，交给警察，请你一定要交给警察。

我们在这里被关了三十多年……三十多年……&rdo;

他拽得太紧了，像是找到一根救命稻糙一样。

王山带着人从外面过来，远远地就是一声厉喝：&ldo;干什么，反了是不是，你们几个，把他拖下去。

&rdo;

&ldo;王总，他……这没法拖。

&rdo;几个彪形大汉束手无策，对一个拼死拽着门板不放的糟老头，这老头看着瘦弱，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

&ldo;养你这群废物有什么用？拖不动就把他手砍了，还要我教你？！

&rdo;

杨泽躺在沙发上，呼吸越来越困难。

最后画面停格在那人被活生生打死时瞪大的双眼，那双眼直勾勾盯着他，瞳孔充血，像是有无数话想要诉说，杨泽终于冷汗直冒，惊叫着醒了过来。

时针正好指在&lso;3&rso;上。

凌晨三点，杨泽喘着气，盯着天花板。

然后他艰难地站起来，走到桌边，拉开抽屉，里面静悄悄地躺着一张泛黄的，满是污渍的纸。

杨泽将那张纸缓缓展开，上头赫然是密密麻麻的……人名。

这是一份名单。

&ldo;这个痕迹，&rdo;次日，欧导和周卫平在休息室里，用放大镜去观察那页有笔迹痕迹的硬纸壳，&ldo;……就算用铅笔慢慢描，也难以复原了。

&rdo;

周卫平想起另一件事情，问道：&ldo;今天王山没来？&rdo;

&ldo;他有几天没来了，也没跟延舟联系。

&rdo;根据前段时间的观察，在邵司和顾延舟这两个人里面，王山更偏向顾延舟，他甚至大有把顾延舟当&lso;同类&rso;惺惺相惜的意思。

对此，邵司是服气的：&ldo;你装变态装得挺有一手。

&rdo;

顾延舟拍拍他脑袋：&ldo;瞎说什么大实话。

&rdo;

欧导观察半响，最终放下放大镜，道：&ldo;这事不太好办，我们所有人都认定叶清确实是承受不住才自杀，所以绕了远路，铤而走险去碰王山那条地下产业链，如果推翻一开始的结论‐‐叶清的死另有隐情，他不是受到压迫后自杀……只能证明我们费力绕这么一大圈，选了最危险的一条路。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