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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咱们这么走对吗？白术会在那个山城里吗？&rdo;

&ldo;他在不在城里不好说，方向应该不错。

坠子说什么了吗？&rdo;

我摇摇头。

趴蝮凉凉地瞥了我一眼：&ldo;那便没有问题，如果走错了，迷榖会提醒你的。

一介凡人能有什么通天的本领，该找到的总会找到。

&rdo;

迷榖坠垂在心口，扑通扑通跳，带给我的心脏，前所未有的活力。

会不会再走几步，就看到他在捉草，直起腰来对我笑？

走近堂庭山城时，天上已升起了峨眉月。

山城里翻滚的金光，沸腾的人声，却仿若白日庆典。

再近些，有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守在城门，各执一柄□□交叉，瓮声瓮气道：&ldo;通城牌。

&rdo;

趴蝮从身上摸出两个晶莹透亮的小牌子，递了过去。

两人看了牌子，互通眼色，都收了□□，侧身喊道：&ldo;两位通城！

&rdo;

我小碎步进了城门，仍觉得新鲜，回头去看，那两个大汉已经又叉了□□，背对我们站好了。

我从趴蝮手上拿了个牌子，仔细地瞧，原来是两指宽的水晶牌，四边刻着棪木花果纹，正中用黄金嵌了堂庭两个大字。

我将牌子收进袖中，惊叹：&ldo;这堂庭山城的花样可真多。

&rdo;

趴蝮又牵了我的手，笑说：&ldo;不止如此，你可知这山城已有了城主？&rdo;

&ldo;城主？就像族群的头领？&rdo;

&ldo;有些不同。

城主权重，城中的生老病死，花开花落，都由他说了算。

&rdo;

&ldo;他们竟做到如此？之前凡人光着屁股满地跑，就算跟了头领，心中服气，也不会失了自由。

&rdo;

&ldo;现下，凡人心中烦扰千百事，再难灵及他物。

他们聚于城，争于细末琐碎，若是没人将一举一动都规定好了，就生出事端。

照如此形势，天下也将一统。

&rdo;

&ldo;天下一统？听起来怪了不起的。

&rdo;

&ldo;是呀。

就像我们当初不知他们竟能造田，后来不知他们竟能建城，到最后，我们还要化成他们的样子，隐匿自己的形迹。

&rdo;

&ldo;凡人为何疑惧我们？难道他们分不出好妖怪坏妖怪？&rdo;

&ldo;不光是我们，他们已经分辨不出很多东西了。

太弱小的东西，什么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