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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ldo;您认为叶卡捷琳娜&iddot;维涅迪克托芙娜没有也不可能有仇人吗？&rdo;

&ldo;怎么会呢，有仇人是可能的，&rdo;他沉默了，接着又补充道，&ldo;但是仇人，据我所知，没有。

卡捷琳娜是一个少见的绝对是大家都喜欢的人。

不可能不喜欢她。

&rdo;

&ldo;谢苗&iddot;费多罗维奇，您知道叶卡捷琳娜&iddot;维涅迪克托芙娜保护过熟人的风流韵事吗？&rdo;

&ldo;当然。

当我不再是她的圈子中的一员之后，她还乐意同我讨论这些韵事。

大概，您知道这段可悲的往事，既然您到我这里来。

&rdo;

&ldo;非常粗略，一点皮毛而已，&rdo;娜斯佳点点头，&ldo;大部分我都不清楚。

不过这正好是您不一定非回答不可的问题，如果您不愿意的话。

&rdo;

&ldo;您还有什么不清楚呢？&rdo;

&ldo;比如，叶卡捷琳娜&iddot;维涅迪克托芙娜为什么瞒着大家同您继续约会的问题。

这有什么可害羞的？您在她的丈夫被捕和死亡一事中的作用只涉及她，而对此取何态度是她个人的事情。

她宽恕了您，与此同时，她为什么应当看别人的眼色呢？我对此不理解。

&rdo;

&ldo;我尽量向您解释清楚。

至少，我明白您的疑惑。

当时，在1949年，我32岁，我的儿子3岁，女儿刚刚出生，我也十分清楚，如果我不服从的话，等着我的家庭的是什么。

我尽自己所能抵制了很长时间。

我建议利用施瓦伊施泰因家的其他朋友们的帮助，指出了他们的名字，既然卡佳的丈夫注定要被逮捕，我指望他的落难至少不是出自我的双手。

我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的检举没有促使他们动手，但是我确实知道有人检举，并且知道是哪些人提供的。

&rdo;

&ldo;您从哪里知道的？&rdo;

&ldo;我知道了。

在全面监视和大逮捕时期，也有过连环保，我在机关里有一些朋友给我通报消息。

最可悲的是，所有写过告密信检举卡佳的丈夫的人都留在了她的圈子里，继续到她的家里去，多年以来被她继续当做朋友。

您要是看见就好了，当施瓦伊施泰因死了以后，他们如何向她表示同情！

他们那时候都年轻，发生争吵的时候他们都还活着。

我由于不小心丢失了几张异议书，卡佳对这些话不理解，但是他们都很清楚。

我大声引用了不同告密信中的一些话，这些告密信的作者，在卡捷琳娜把我拒之门外的时候都在场，他们心里非常明白，我全都知道。

您知道吗，按照&lso;自己是傻瓜&rso;的原则，我不赞成把所有的关系都查个水落石出，所以我没有以揭露其他人来报复。

说到底，报复他人不能减轻我的罪过，我承认了它，而其他人的罪过就让它埋在他们的良心中吧。

&rdo;

&ldo;叶卡捷琳娜&iddot;维涅迪克托芙娜知道了写告密信检举她丈夫的不止您一个吗？&rdo;

&ldo;如果知道，也不是从我这里，我没有告诉她。

&rdo;

&ldo;为什么，谢苗&iddot;费多罗维奇？难道当时所有写了施瓦伊施泰因告密信的人当中，痛苦的只有您一个，而其余人继续围着您心爱的女人跳舞没有刺痛您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