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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开到了怀宁街时,我发现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在后面跟了我们大约五分钟了,其他的车辆则要么在路上停下,要么转弯走了。
这辆车一直跟我们保持两辆车的距离,车的前排坐着两个人。
我让李学骅把车停在前面的音像店门口,然后让他注意后面的那辆黑色小轿车,然后我下车走进了音像店。
音像店里正放着刘若英唱的《后来》,我在里面转了两三分钟,假装选光碟,然后又回到了车上。
在我向反光镜望去的同时,李学骅对我说:&ldo;我一停车,后面的黑色小轿车也停了,但没有人下车。
&rdo;当我们的车重新开动了大约一分钟后,那辆黑色轿车又在反光镜中出现了‐‐‐‐看来我们真的有&ldo;尾巴&rdo;了。
看来情况不妙,基本上可以确定我们已经被跟踪了。
对方可能是警察,但更有可能是负责反间谍的&ldo;法务部调查局&rdo;人员。
如果是警察的话,可能是他们觉得我们的警方牌照有问题,但照警察的工作方式,他们早就该过来直接盘查了,似乎没有长时间跟踪的必要。
如果对方是调查局的人的话,问题可就十分严重了,因为这可能意味着我们的行动完全暴露了。
但敌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我们的呢?我们今天凌晨才着陆,此前潜伏人员已经检查了空降区域的周边环境,没有发现敌人,之后我们就到了米厂,哈连长和战士们留在了那里,我和李明下午去花莲旅店开会,在确定了计划和协助我们的潜伏人员人选后,我们又回到米厂,一直等到李学骅把车开到米厂,然后把我们送到王世俊家。
难道是我们在进入米厂时就被人发现并报告给调查局了?当时是深夜,能见度很差,不过也不好说,没准孙玉林此前就被调查局人员注意并进行了监控了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情况可真是万分危急了。
现在已经没那么多时间来考虑我们是什么时候暴露的了,因为我们面临的一个紧迫的问题就是要不要把车开回米厂。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除非我们能确信把尾巴在路上甩掉,但这也不代表米厂那边尚未暴露。
怎么办?看来我只能以攻为守,看看敌人到底知道我们多少了。
于是我先用李学骅的手机给孙玉林打了个电话,让他迅速将米厂的所有同志转移到其他地点,他自己离开米厂后也暂时不要再回去,并派人暗中观察米厂周围的情况。
2003年10月15日17:20‐‐台北时间
坐在黑色轿车里跟踪可疑车辆的是调查局北部机动组的调查员厉永平和他的助手王正义,他在这次代号为&ldo;钟馗行动&rdo;的反间谍调查中被编入a组。
刚才总指挥部已经通知他,前面的车的警方牌照是伪照的,车牌号倒是真的,不过那是台北刑侦大队侦二队的一辆不带警用标志的公车的牌照,现在该车正停在刑大的车库里呢。
共谍一般不会使用警用牌照的,因为那样风险比较大,看来他们真的是在策划绑架,用警用牌照可以使人误以为是便衣探员在守候和抓人,也可以在绑架后撤离的路上不受拦截。
a组总共有四辆车八名组员,后面的三辆车马上就要跟上来并和他换位置了,这样就可以避免一辆车长期跟踪而使对方怀疑的情况了。
这时,前面的车又停下了,厉永平的车也在慢慢减速,不知道对方这次又要干什么。
几分钟前目标车里的一个年轻人下车进了一家音像店,在里面停留了几分钟后走了出来。
共谍不会是执行秘密任务时还有心情听歌吧,也不会是为了买点来台湾出差的纪念品吧,而且他是空着手出来的,看来那家音像店是他们的一个联络点,刚才可能传递了什么情报或报告了什么情况,所以他刚才特地记下了那家音像店的店名和地址。
这时那名年轻人又下车了,但这次目标车没有等他,而是直接向前开走了。
厉永平觉得奇怪,难道他是在台湾的潜伏人员,现在要回家了?那可得跟上他,查出他家在哪儿,如果他不是回家而是去另一个接头地点的话就更好了。
他马上也下了车,并告诉开车的调查员继续跟住目标车,并随时和后面的车联系并向黄利平组长报告,然后他跟在了那名年轻人后面。
2003年10月15日17:20‐‐台北时间
a组第二辆车里坐着的是北部机动组调查员宋太平和刘长勇,由宋太平负责。
宋太平在目标车和厉永平的车刚刚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时发现目标车突然停了下来,一名年轻人下了车并向马路右面走去,厉永平坐的车也停了下来,他在后面跟着那名年轻人也走了。
看来他是在跟踪这名共谍。
这时他的麦克风里传来了厉永平的助手王正义的声音,告诉他厉永平下车步行跟踪去了,并让宋太平的车赶紧上来和他的车换位置,以免共谍怀疑。
宋太平在用麦克风通知了后面的a组第三辆车后马上赶了上去,排在了厉永平的助手开的车前面,继续对目标车进行跟踪。
2003年10月15日17:25‐‐台北时间
厉永平在跟踪前面的年轻人,他刚才刚刚向黄利平报告了方位,这里是重庆南路一段,黄让他一定要小心,不要暴露了自己。
厉永平自认是步行跟踪的老手,轻易不会让对方识破的,加上自己身上带着枪,完全可以应付任何变故。
前面的年轻人开始拐进了一条小巷,那里应该是条死胡同,看来这里就是他的目的地了,厉永平立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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