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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ldo;对……没错。

您用数学的方法来分析问题。

在我们这个行当里，我们总是用科学的方法来处理问题，严格遵循着定律。

但是这些定律过于僵硬了，有时候对于调查工作并没有太大的帮助。

您尽管在公式里加上各种各样的变量，但是分析某些案件比解答最复杂的公式还要困难上百倍!因为在案件当中存在着一个至关重要的、任何科学都无法控制的因素：人的因素!

&ldo;您声称已经考虑了所有的可能性……大错特错了。

您的分析是建立在一条准则之上的，这条准则从某种程度上说很正确，但是它的局限性也很危险：一件事情要么是真实的，要么是虚假的‐‐要么a在撒谎，要么a没有撒谎，诸如此类的分析……但是，请您注意，撒谎的是人，而不是机器。

有时候，人只是偶尔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谎言，在某些情况下则会说很多谎话。

所以说，在绝对诚实的人和谎话连篇的人之间，存在着不同级别的撒谎者。

而每个人撒谎的方式和撒谎的性质都千差万别。

有些人只在心神不宁的时候掩盖真相，另一些人撒谎纯粹是为了寻开心，还有人只在特定的问题上撒谎……这些不同的特点数不胜数，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ldo;如果没有人的因素，一切都很容易。

但是我们手上的案子现在变得异常复杂了，因为我们面对着各种各样的人‐‐他们的回答常常完全不合逻辑，他们叙述的事情荒谬绝伦，他们编造的故事没头没尾。

&rdo;

&ldo;简单地说，他们都是疯子!&rdo;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嚷了起来。

&ldo;没错。

如果他们的疯狂是显而易见的，那倒不会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很多情况下……&rdo;

&ldo;您特别地强调了问题的这个方面，似乎是和我们的案子有很大关系。

&rdo;赫斯特警官打断了博士的话，&ldo;请回想一下巡警爱德华&iddot;瓦特肯的证词，然后是敏登夫妇‐‐也就是戴维德&iddot;柯亨的房东‐‐的证词，现在又出现了戈登&iddot;米勒爵士的秘书，向我们讲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我们听到的所有的故事，都像是疯子所叙述的荒诞故事。

图威斯特，他们全都疯了，您听我说，他们都是变态，全都神志不清，都……&rdo;

&ldo;好了，好了。

我的朋友，别这么灰心丧气。

您调查的大方向是正确的。

我想要让您明白的是，事情并不总是像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而且我们不可能永远面面俱到。

另外，在我们以往的调查中，我们已经得出了一个规律：我们没有考虑到的解答方法往往就是正确的答案。

我说有第七种假设，就是这个意思。

也许我们现在遗漏了某种可能性……&rdo;

&ldo;我同意您的说法，但是这对于我们的调查毫无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