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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在十年的进程中，他作出的革新，比天主教会在六个世纪来所作出的更多。

加尔文，作为最勇敢的改革家之一，是无权在新教教会范围里把作出新的解释诬蔑为罪行的。

&ldo;然而，加尔文想当然地认为他自己是一贯正确的，认为他的观点是正确的，任何与他持不同观点的人都是错误的。

&rdo;这就使卡斯特利奥引出了第二个问题：是谁授权加尔文去判定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不真实的呢?&ldo;当然，加尔文告诉我们，每一个不跟着他唯唯诺诺的撰稿者都是心怀叵测的坏人。

因此他要求不光阻止那些与他有不同意见的人写文章，而且阻止他们发言。

这表明只有他一个人有资格阐述他认为是正确的东西。

&rdo;现在卡斯特利奥坚持认为，永远不会有任何人，也不会有任何党派有资格说：&ldo;只有我们知道真理，和我们不同的所有意见都是错的。

&rdo;所有的真理，特别是宗教真理都是可争论的和有分歧的。

&ldo;过分绝对地对只有上帝才知道的秘密作出裁决，表现出好象我们参与了他最秘密的计划似的，那是放肆。

还有，如果幻想我们能够肯定掌握诸如此类的事情，并幻想我们能清楚地代表它们，那是十足的妄自尊大。

因为，实际上我们对它们是一无所知的。

&rdo;

自从有了世界，五花八门的灾祸就是教条主义者们的工作。

那些人毫不宽容地坚持他们自己的观点和意见是唯一可靠的。

正是这些狂热性使他们要求按照他们自己的模式统一思想和行动。

他们自我吹嘘，争论不休，扰得世界不得安宁，他们把本来应该平行不悖，并列的思想变为敌对的和充满杀气的争论。

卡斯特利奥控告加尔文精神上的不宽容如下，&ldo;所有的宗派把宗教建立在上帝的语言上，每一宗派的成员们把他们自己的宗教当作是唯一的真理拥有者。

但是，根据加尔文的说法，只有一个宗派是正确的，其它宗派一定要服从它。

当然，对于约翰&iddot;加尔文大师，他自己的教义看来是真的，而其它宗派的领导人也对他们的信念抱着相同的态度。

加尔文说别人是错误的，而别人说加尔文是错误的。

加尔文要想成为至高无上的法官，而别人也这样想。

那么，由谁来决定呢?不管怎么说，是谁任命加尔文为至高无上的、拥有独一无二的权去判决极刑的仲裁人呢?加尔文是根据这‐‐上帝的言词中取得这资格的，但别人也同样提出有此权利。

或者，可能，加尔文向我们保证他的教义是无可争辩的。

在谁的眼睛里无可争辩呢?在他自己的，在约翰&iddot;加尔文的眼睛里。

如果真理真象他宣称的那样显而易见，那又为什么他要写那么多的书呢?为什么他不允许其它人花一些时间去掌握对他是那么一目了然的事实呢?为什么不给一个机会就把他们打倒在地而使他们丧失了认识真理的可能性，就象他已领会的那样呢?

卡斯特利奥因此提出了一个决定性的论点。

加尔文僭取了他没有资格授予的地位‐‐在精神和宗教事务上至高无上的仲裁人的地位。

如果他认为塞维特斯的观点是错误的，他该做的是通知塞维特斯，他在什么地方迷失了道路。

但加尔文不是有理性地和善地进行辩论，而是轻易地诉诸武力。

&ldo;你一开始就逮捕了你的敌手塞维特斯，把他投入监狱。

在审讯中，除了那西班牙人的一些仇敌外，你排除了所有的人。

&rdo;加尔文乞灵于教条主义者的老法宝：发现论争逐渐对他不利时，就不再听放手的话，把他的嘴塞起来。

如此求助于审查制度暴露了他对一个人或一个教义的不安全感。

卡斯特利奥好象预见到自己的命运似的，继续诉说加尔文道义上的责任。

&ldo;让我问你一个问题，加尔文先生。

如果你同一个人为继承权问题进行诉讼，而你的放手从法官那里取得了一个裁定：只有他（敌手）有资格讲话、而你却被禁止不得开口，难道你不立即抗议这不公平的对待呢?我们投入了一场有关信仰的争论，为什么你要求我们缄口不言呢?难道你不是已深刻地认识到你论点的弱点了吗?你是否非常害怕结论将不利于你，使你丧失独裁者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