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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页）

黄春秀的父亲在县城的粮食仓库上班，很少回樟树镇来，碰上过节时，他才回来住上一夜，第2天一大早就坐班车走了。

黄春秀的母亲郑杨梅在公社的粮站当搬运工。

她长得高壮实，像个男人，力气也很大，是樟树镇闻名的铁女人。

人们很奇怪这样的铁女人会生出黄春秀这样的漂亮女儿，而且，黄春秀的弟弟黄春洪也长得眉清目秀惹人喜欢。

樟树镇中心小学最漂亮的女孩儿黄春秀在这个秋天霜打的茄子般蔫巴了。

她晶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浆糊，怎么也摸不开来。

她平常那红扑扑的脸蛋也变得苍白。

黄春秀的样子引起了大狗小狗的注意。

大狗小狗躲在一棵巨大的桉树后面谈论黄春秀。

桉树的叶子在秋风中飘落，发出细碎的响声。

&ldo;秀怎么啦？&rdo;小狗问大狗，他们习惯称黄春秀为&ldo;秀&rdo;。

大狗眨巴着眼睛，想着这个重要的问题。

小狗看大狗不回答，也学着大狗的样子眨巴着眼睛思考起来。

过了一会，大狗说：&ldo;秀肯定得病了。

会不会得了脑膜炎呢。

去年阿牛得脑膜炎就是这样的，老打瞌睡。

&rdo;小狗说：&ldo;不会吧，只有在春天才会得脑膜炎的，现在是秋天，春天还没有到呢。

&rdo;大狗说：&ldo;那不一定。

&rdo;小狗说：&ldo;我们还是告诉秀她妈妈吧。

&rdo;大狗说：&ldo;对，告诉她妈妈，让她带秀去看病，不然秀很快就会死掉的。

&rdo;小狗满脸迷惘：&ldo;秀会死掉吗？&rdo;大狗肯定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小狗笑了一下。

大狗说：&ldo;你还笑得出来！

&rdo;小狗指了指大狗的头。

大狗摸了一下头，摸了一手的鸟粪。

大狗火了：&ldo;为什么不早告诉我？&rdo;小狗说：&ldo;我也才发现。

&rdo;大狗说：&ldo;我还以为是树叶子落在我头上了呢。

你是故意不告诉我的。

&rdo;说着说着就踢了小狗一脚。

&ldo;你敢踢我！

&rdo;小狗叫了一声扑了上去，他们又打了起来，要不是上课的钟声响起来，他们会一直打下去的，直到打累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