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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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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啊，&rdo;杨牧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问道，&ldo;午饭吃了吗？&rdo;

&ldo;吃了，对了，今天送外卖的小孩儿叫我姐姐呢！

&rdo;

&ldo;你没说话吓他一跳啊？&rdo;

&ldo;没有，我现在是不是特别象女人？&rdo;

&ldo;为什么这么想？&rdo;杨牧慢了下来，冬和的语气里有些哀怨。

&ldo;不知道，觉得自己跟怪物似的，有时候。

&rdo;

&ldo;你可不能这么想，男女都一样，生命因爱而来，不管是从男人身上来，还是女人身上来，都是天使。

冬冬很有勇气，去尝试生宝宝，你为了宝宝付出那么多，你呀，也是哥的天使。

&rdo;

&ldo;嗯，&rdo;冬和闭上眼睛，把头枕在杨牧的肩窝，&ldo;哥，你抱抱我。

&rdo;

杨牧如他所说，抱紧了他，双手放在他的肚子上，轻轻的摩挲着，感觉冬和有些发抖，他低头问：&ldo;冬冬，你还好吗？&rdo;

意外地，冬和没有忍，哽咽着说：

&ldo;哥，我好辛苦，冬冬真的好辛苦。

&rdo;

杨牧的心猛地揪起来，他侧头吻着冬和的脸，轻声哄着：&ldo;忍一忍，很快就好了，为了宝宝，嗯？&rdo;

冬冬艰难地转过身，双手绕过杨牧的脖子，脸埋在杨牧的胸前，声音从胸膛里嗡嗡地传出来：&ldo;我今天就在想，妈妈当初生冬冬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辛苦？如果是，为什么还舍得扔掉冬冬呢？&rdo;

杨牧知道冬和现在非常敏感，有些产前忧郁的症状。

他大概是白天想太多，加上身体这么不舒服，才会如此失常。

他的大手抚摸着冬和柔软的头发，在耳边低语：&ldo;冬冬的妈妈一定是迫不得己才放弃的，不是真心不要你，是没有办法而已。

&rdo;

冬和没有说话，一串滚烫的眼泪从紧闭的眼角流出，然后飞快地，淹没在黑发之间了。

他在杨牧的胸口蹭了一下眼睛，大概是不想让杨牧看见自己的眼泪，声音却还是有些抖：&ldo;那你呢？哥，你为什么收养我呢？&rdo;

杨牧觉得往事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却不能说，只轻描淡写：&ldo;哥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我得带走这个孩子。

呵呵。

&rdo;

这么说也不算撒谎，杨牧在心里说给自己听。

&ldo;嗯，我也是，我看见哥站在院子里和院长说话的时候，就跟神祈祷，要是他能带我离开这里多好？结果，神在那一刻，听见了。

&rdo;

冬和的声音慢慢低下去，到最后仿佛是呓语。

杨牧觉得怀里的身体一阵筛动，越发冰冷，低低传来一阵细碎的呻吟。

杨牧托着冬和的头，一张青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长睫毛不停颤抖，惨淡的嘴唇哆嗦着，人，竟已疼的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