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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2页）

若是没有这场错恨，一切，又会是何番景象呢。

我知道，此刻最该对壁天裔说的应该是：&ldo;对不起。

&rdo;

可是我不肯低头，因为这一切的一切，壁天裔是主导者。

若没有他，九王爷仍旧是九王爷，而未央决不会是北国的王后。

不知不觉天色竟已暗下，我这样坐着发呆竟又是一天。

这几日我似乎总在重复想着一些事情，却总也猜不透，摸不着。

如今的我为谁而活？以什么理由活下去？

曾经为莫悠然而活，后来为辕羲九而活，再后来为夜鸢而活，如今我要为谁而活？还有谁能支撑着我一直走下去呢？

金案上嫌着不熄灯，将整间屋子照得恍如白昼。

灯内传来沉香馥郁之芬芳，烟雾缭乱弥漫一室。

浅浅的脚步声来到我的身边，他的眼神依旧是万年冰封，清冷得煞人。

他坐在榻边，静静地看着我。

对于他的视线，我没有回避，也静静地望着他。

&ldo;愿意随天裔哥哥出去吗？你似乎闷在屋里太久了。

&rdo;他的语调清冷，却有抑制不住的柔和。

恍然忆起当日辕羲九与昭昀郡主婚礼那日，他似乎也是用这样的目光凝视着我，语气却比此刻还要温柔许多。

低眸，看着伸在我面前的那只手，我犹豫片刻才将自己的手交到他手心。

他的手心很温暖，还有厚厚的茧子，因是常年握枪剑所致吧。

感受着那传遍手心的温度，我的眼眶突然一酸：&ldo;天裔哥哥。

我多么希望你真的是我哥哥。

他的目光黯了黯，嘴角却上扬几分，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弧度：&ldo;那你就当我是你大哥。

&rdo;

好熟悉的一句话，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只是，我记不起来了……好像早已随着风消逝不见。

他握着我的手一前一后缓步出屋，屋外那秋风卷着暗尘扑面迎来，漫天的疏星皆落入我眼中。

树枝上的残叶被风卷下，落了满地斑驳。

随在他身后，看着那挺拔和俊伟都难以掩饰他身上一种突如其来的落寞，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南国之主也会落寞吗？他真的会为了大哥的死而大病一场？

也许在我眼中，壁天裔一直都是冷血无心的人，就连他每次握着我的手都是冷的，唯独这一次是热的。

我们转入一条幽深的小径，香蕊重叠，红飞满地，那样静谧，幽深。

&ldo;这五年在北国过得好吗？&rdo;他的声音很沉，很低，随着晚风吹进耳畔。

&ldo;好。

&rdo;我答。

&ldo;夜鸢对你好吗？&rdo;

&ldo;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