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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郁有气无力打了宁尧一下,用眼神示意他外面有人,但宁尧没有领会,埋着头还是该多粗鲁就多粗鲁。
门外男人的注视强烈到想忽视都难,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绝望,宁尧从昨晚就是一个样,每次都要犟着把雪郁折腾到连手腕都抬不起来,才意犹未尽放过。
雪郁烦得不轻。
宁尧这样就算了,他不知道男人在瞎看什么,一点也不知道回避。
似乎也不觉得尴尬。
宁尧亲他多久,他就看多久。
雪郁脖子根儿都红了,不止这里,只要露出来的手和脸都是红的,在啧啧作响的水声中坐立难安,感觉下面的灶台有数百根针扎着他。
实在觉得难堪,开始哽咽。
这个世界雪郁真的很难接受。
一觉醒来系统失踪,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原主欲求不满的男朋友拉着糟蹋,糟蹋了整整一天,现在还要当着陌生人的面被糟蹋。
宁尧来回舔舐上下两个潮湿的唇瓣,几乎被柔软的触感弄粗了喘息,如果不是听见那声哽咽,他已经沉甸甸压了上去,他停下来,呼吸沙哑地看着雪郁。
雪郁知道不说点什么,宁尧马上会来新一轮,麻木地擦了擦嘴:“……你的朋友在等你。”
宁尧甚至没往门外看:“他不是。”
什么不是?雪郁觉得这话奇怪,但没功夫多问,他从灶台上下来,推开和他咫尺之隔的胸膛,想尽量平静和无所谓地从厨房出去。
但他连三步都没完整走完,又被宁尧抱回灶台。
宁尧声音低低的,“你出去也没事做,不如在这里等面煮好。”
眉毛微蹙,一个不要没说出口,嘴巴又被覆住。
雪郁一口血哽在喉间:“……”
这个世上从来不缺社会边缘人,但宁尧绝对不会是其中一个。
他哪样都会,哪样都行,他是被追着喂饭的那类人,有家世有样貌,除了自己开的赛车场,他在父母公司的投资,每年收到的分红都能抵别人几辈子的辛苦劳作。
什么都好,就是独,性格独,他不需要人陪,人多了还会觉得心烦,唯一热衷的事就是开着赛柯尔斯,油门踩到底,体验要生又要死的爽。
他生活里唯一和他走得近的是他养的一条纯种杜宾犬,除此之外,没有男人,没有女人,雪郁是他第一个接近的人,更是第一个亲的。
他没想过会这么舒服,比开跑车都过瘾。
宁尧看着软成豆腐的雪郁,摸了摸他害肿的嘴巴,含混地说话:“……我原谅你了。”
不计较雪郁毁了他生活,和富人城永远失之交臂,活得困苦又水深火热。
如果能每天和雪郁在那炕上不分白天黑夜地黏在一起,也不错。
雪郁没听清那句话,也不知道宁尧脑袋里的肮脏构想,他稳了稳呼吸,直直看宁尧:“你到底能不能让我休息?”
旁边锅里叽里咕噜在响,吵人得很,但宁尧还是听见了雪郁说的话,他一方面燥热地想继续,一方面知道雪郁受不住,犹豫着没有进一步动作。
而就是这一空当,让雪郁跑走了。
出了厨房,雪郁强装镇定。
他当没有看到林白悦,自顾自上了炕,接着盖上被子缩成没有存在感的一团,他还有点累,只要男人不来和他说话,他也能这么睡着。
可越是不想什么,越是来什么。
林白悦在刚才的那段时间已经想明白了雪郁的异常,或许和间歇性失忆症有关,那病他听过,不算太意外。
可比起怎么会得这种病,他更想知道别的。
林白悦站在炕边,一手压住枕头,一手拉开那张被子:“你说他收留你,就是这样收留的,裴雪郁,是你主动的,还是他让你这么做的?”
雪郁被他贸然揭开被子吓了跳,心慌看了眼厨房,见宁尧没注意这边才放下心来。
但还是很怪异,男人和他挨得这么近,还要开启这种私密性话题,甚至故意放轻了动静不让厨房里的人听到,诸此种种,像在偷情一样。
雪郁眼皮跳了跳,坐起来紧贴住墙根,警惕地问:“……什么收留?”
“没什么,你和宁尧是什么关系?”
雪郁闻言有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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