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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舒心跳漏了一拍,莫名有些心虚,他收回视线,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一股浓烈的味道流进食管,呛得他咳嗽起来,竟然是白酒。
旁边的男生笑了,拍拍他的背,“还没吃菜呢就急着喝酒?受什么刺激了?”
越舒眉头微蹙,脸颊因为咳嗽而浮上一层薄红,他纳闷说:“我刚才倒的雪碧啊。”
男生说:“这其实是我杯子。”
越舒:“”
等闫璐切好蛋糕,大厅的灯光明亮起来,每桌都分了蛋糕,越舒老实地坐着,认真吃菜。
“越舒?”
越舒嘴里还有刚夹的肉没来得及咽下,腮帮子还鼓鼓的,一回头,就看见闫璐站在他身后,手里握着一杯酒,面颊有些羞涩的绯红。
全桌人一齐愣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爆发出一长串的惊呼和哄笑。
越舒喉结一滚,囫囵地咽了下去,给他噎得够呛,旁边的男生立马识趣地帮他递来一杯酒,又提溜一下把人给拽了起来。
闫璐笑了一下,小声地说:“能敬你一杯吗?”
越舒有些尴尬,酒杯举到半空,闫璐的杯子与他轻碰一下,发出一声清亮的声响。
越舒刚把杯沿举到嘴边,手上的力道却倏然一松,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手里的酒杯被夺了过去。
“越舒酒量不好。”
叶景铄眸如墨海,声音低沉而毫无波澜,他笑了笑:“这杯我替他喝,可以吗?”
闫璐一怔,脸颊腾地一下红了,她呆滞地在两人之前看了看,磕巴道:“好好啊。”
越舒眼看着叶景铄把那杯白的一饮而尽,表情都没变一下。
闫璐喝空了酒,视线有些微妙地看向越舒,眼神中有种诧异的意味。
周围的关注渐渐淡下,闫璐终于被打发走了,叶景铄却没入座,转身要走。
越舒心头一紧,诧然地盯着那人的背影,只觉莫名觉得那身影有些落寞。
叶景铄生气了?
可他和闫璐真没什么,放在高中那时候也只是单纯的同桌,要不是这帮人起哄弄得煞有其事,叶景铄也不至于多想。
他坐立难安,感觉有一块巨石悬在胸口,不上不下,闷得他喘不上气来。
可叶景铄误会了又怎么样?他应该高兴的,正好他想不到办法拒绝,这下或许能让那人死心,一劳永逸,省着叶景铄希望愈大,最后受的伤害越深。
越舒眼看叶景铄的身影愈行愈远,那门后的光线仿佛望不见的深渊,脚底像被热锅反复煎熬,越舒不知怎么脑袋一热,他一咬牙,迅速起身跟了过去。
“哎,越舒,你去哪啊?”
“……”
越舒心中焦灼,他快步穿过大厅长廊,远远暼见那人颀长的背影,越舒张了张嘴,气息有些不稳,喊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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